緩了好久,才覺得自己的耳朵又恢複了正常。
看著傅易時,她問,“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傅易時很討厭她這樣的質問。
他如冰刃的目光裏,是反感,是不屑,“爺爺下葬過後,我給過你離婚的機會。”
“所以呢,我選擇不離婚,現在見到陸錦淑懷了你的孩子,我再傷心難過,都是我咎由自取是嗎?”
“不是嗎?”
“傅易時,你這個混蛋。”
她不想再依著他的意思,保持距離地叫他“傅先生”了。
抬起手時,她就給了傅易時一個巴掌。
那一巴掌很用力。
整個喧鬧的取藥處大廳,都是這個巴掌的聲音。
一時之間,很多人回頭來看。
傅易時被扇得這麼用力,卻還是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裏,連頭都沒有偏一下。
沒有哪個女人,敢在他的臉上動手。
從未。
葉長桉是第一個打了他的女人。
但他沒有還手,怒意四起的他握緊了拳頭,緊緊捏了捏。
縱使他再想扇這個女饒耳光,但從教養良好的他沒有打女饒習慣。
葉長桉看著他,聲音越來越,“傅易時,你這個混蛋,混蛋……”
傅易時的情緒也很穩定,他不動聲色,似乎她傷心也好,難過也好,哪怕是去死也好,都不能拿他怎樣。
他風清雲淡道,“結婚證是怎麼來的,你心裏清楚。”
“……”
“不是真正的夫妻,我對你也不必有任何責任。”
結婚這麼久以來,傅易時怎麼虐她,她都可以不怪他。
她也覺得,他失去了那部分的記憶,他這樣的反應和表現並沒有錯。
但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恨過傅易時。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整呼吸後,淡淡地冷笑著,“懷孕了是嗎?”
“……”
“懷孕了也轉不了正。隻要我一不死,陸錦淑就永遠成不了你合法的妻子。”
“……”
“你們的孩子,也永遠都是私生子。”
傅易時無所謂她這些話。
反正他又不需要把陸錦淑轉正。
他甚至不理解她哪裏來的這麼多的埋怨,又憑什麼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