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氣車尾氣處,用長長的鐵絲勾,勾取著被塞進去的清潔球。
許如意是越來越過分了,這清潔球塞得是越來越多。
她一隻手不方便。
加上大風吹得傘頂都翻了過來,這清理清潔球的速度也就更慢了。
風有些大,手裏的傘突然被風掀起來。
已經變了形的傘,突然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了十幾米遠。
那傘不偏不移地,砸在了一輛車的擋風玻璃上。
那輛車來了個急刹車。
大雨之中,雨水啪啪啪地砸在她臉上,她什麼都看不清。
她隻聽著尖銳的刹車聲離她越來越近。
那黑色的車輪子,呲呲吡地逼進她身子。
那塊被她擺在十幾米遠外的安全提示牌,也早就被撞飛了砸在了路邊。
車輪子就在她不足十公分的地方,戛然而止地停了下來。
好險!
車上開車的的很想罵人,看見刮雨器的前方緩緩站起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愣了愣。
何正不由對車後麵的男人稟報著,“傅先生,好像是葉醫生。”
傅易時皺眉。
何正看了看,待他看清楚後才確定道,“是醫生,她的車好像壞在半路了。”
傅易時也朝擋風玻璃前看了看。
大雨如線似地砸落在玻璃上。
盡管刮雨器一直在工作,但視線依舊不太好。
這樣的大雨氣開車出門,出事故的機率是很高的。
但一想到出事故的對象是葉長安,傅易時的眉頭就不由聚攏。
這兩個月,傅易時經常在外麵出差。
他和葉長桉沒見上幾麵。
就算見了麵,也沒過一句話。
這兩個月,葉長桉似乎安分了一些,沒有各種心機地出現在他麵前。
傅易時見到大雨滂沱之中,那道嬌瘦的的身影楚楚可憐地站在那裏,他卻半點也同情不起來。
何正看了看雨勢,又看了看兩旁經過的車。
“傅先生,雨太大了,又在公路上,不如讓醫生上車吧。她的車好像是壞了。這樣站在這裏很危險的。”
傅易時透過刮雨器不停左右搖擺的擋風玻璃,又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