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這是最後的警告,下一次他就要打她了似的。
完,傅易時就進了門。
啪的一聲,他把門推過來關緊。
葉長桉感覺到一陣風扇過來,冷冷地拍在她濕漉漉的身上。
身邊的吳嫂無可奈何地看著她,“葉姐,真是對不起,都是夫人逼我這麼的。”
“沒事。”葉長桉問,“水管在哪裏控製,我自己去開。”
“對不起,這個我不能。”
“花園裏可以接到冷水?”
“是。”
“謝謝,知道了。”
身上這麼粘,不可能不衝洗幹淨。
葉長桉提著桶去樓下,接了一桶冷水上來。
她把自己重新洗了一遍。
冷!
冷得骨頭都要斷了。
她擦了擦身子,又把頭發上的水擦幹。
窩在貴妃椅上等頭發幹的時候,她在看一份學術報告。
向來對文字過目不忘的她,這會兒有些不知道報告裏講的是什麼。
她回過頭去,重新又看了一遍。
還是有些看不進去。
心亂亂的。
人也又累又困。
她吸了吸有些塞塞的鼻子,把被子也裹得更緊了。
明還有一場手術要做,不能生病了。
她起身,泡了一片泡騰片。
還是趕緊睡吧。
明還有一場重要的手術。
睡一覺,一切都會好。
睡醒後,明又會看見新一的旭日東升。
然而。
這一夜卻是她人生二十九個春夏秋冬裏,最最最漫長的一夜。
-
第二早上七點多,葉長桉的鬧鍾響了。
她關了鬧鍾,一刻也不猶豫地起了身。
頭有些重,她想倒下去再睡一會兒。
眨眨眼睛,總感覺連房子都在轉一樣。
越是這樣,她越動作麻利地下了床,生怕上班遲到了。
收拾完要出發前,她找出一粒感冒藥。
水都遞到嘴邊了,她又把藥粒扔進了垃圾桶。
她一會兒還要開車,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