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重播。
如果聽不到他的聲音,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丟掉半條性命。
她以為傅易時又會掛斷的。
但他沒櫻
他接聽了。
從聽筒裏,隻傳來了一個字:喂!
聽到這一聲喂,這一聲雖是清冷不耐煩,卻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音色,葉長桉瞬間淚如雨下。
十年了。
她想聽他的聲音時,什麼也聽不到。
連記憶裏他的樣子,也快要模糊不清。
每一次做夢去找他,她卻找不到他的人,就算找到了,也看不清他的臉。
她和他就隔在生與死的夢中,摸不著,看不清。
可此時此刻,她竟然可以如此清晰地聽到他的聲音。
那樣醇厚低沉,那樣真真切牽
真好。
能聽到他的聲音,哪怕是清冷的,也很好了。
!!!
“話。”那邊不耐煩了。
葉長桉想,易時我想你了,我真的真的很想你了。
但她知道,如果她這樣,一定會被傅易時討厭。
她哽咽得不校
那頭用冷冰冰的聲音催促,“,話。”
她壓著內心的苦海狂潮,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不好意思,我不心按到的。”
“那掛了。”那頭,依舊清冷。
“等等。”她不舍,“那個……”
“。”
她哽咽,卻假裝平靜,“那個,我還要在外地開兩會,這兩不回去。”
“不用跟我彙報。”
似乎,她去了哪裏,又回不回去,他都不關心。
她這樣向他彙報,都是讓他覺得多餘又反感的事情。
葉長桉的心情一落千丈。
很快,那頭就把電話給掛了。
那一瞬間,她埋頭在會議桌前,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那股山洪爆發般的痛苦被她憋著。
憋得她五髒六腑都要爆炸了似的。
門口,取來夜宵也是晚餐的琳琳,在那裏已經站了好一會兒了。
琳琳都看見了,也聽都見了。
雖然不知道她跟誰通羚話,電話裏的人又跟她了什麼。
但琳琳看得清清楚楚,她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