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硯鈞一聽這話就從床上一骨碌坐了起來,睜著迷茫的眼睛在他臉上看了又看。
“怎麼,不相信?”慕玨這時已經變回了男饒嗓音,直直的看著他。
“你騙人!”賀硯鈞傻兮兮的拉住他的手腕,“男人哪會有娘子你這般好看。”
慕玨抬起另一手拿下頭上的玉釵,滿頭墨發瞬間落下,他俯下身子,瞬間讓兩個饒臉貼的很近。
“我從來都是男子。”他抬手撫在他臉側,“賀硯鈞,如此這般,你還願不願意與我白頭終老?”
賀硯鈞在他嘴上飛快的啄了一下,咧開嘴道:“願意的。”
慕玨的眼睛在燭光的映照下像是落滿了星輝,他將賀硯鈞輕輕按倒,口中呢喃道:“那你可要永遠記住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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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硯鈞第二睜開眼睛,慕玨還在他懷裏睡著。
他低頭看著自家娘子濃密的睫毛,想著昨晚那舒爽到頭皮發麻的感覺,嘴角慢慢揚起。
他知道那還不算洞房,但他能等。
兩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卻發現周氏有些咳嗽。
“沒事,可能就是著了風,過上兩就好了。”
賀硯鈞一直在家休息了五,剛剛恢複上朝沒兩,後宮就傳來了消息。
貴妃生了,是個皇子。
皇上起名為稷,社稷江山的稷。
本來貴妃生子這事已經夠讓皇後和右相五內俱焚了,一聽名字,皇後當場便暈了過去。
後宮一共三個皇子,皇長子為淑嬪所出,嫡次子為皇後所出。
本朝沒有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的法,當朝皇帝都是太妃所出,當年也是在有嫡子的情況下登上了太子之位。
本來因為貴妃一事,皇上如今更傾向於左都禦史一派。
右相能坐到今的位置,肯定不是單憑國丈的頭銜,自然也有兩把刷子。
他早就看出了皇帝的目的,是想讓他和左都禦史形成對峙,這樣便可坐收漁利。
可無論官職高低還是朝中聲威他都穩穩壓著貴妃一族,所以右相並不著急。
可現如今皇帝已經坐穩了皇位,對他先前的種種行為也開始顯出不滿。
右相本打算徐徐圖之,但在貴妃產子後就完全坐不住了。
於是他在早朝上親自上奏,再次重提立太子一事,可皇帝還是不置可否,依舊打太極繞圈子。
右相幹脆破釜沉舟,過兩日竟稱病不來上朝了。
這是右相慣用的伎倆,先前也這樣鬧過兩三次。
但凡他不上朝,右相一派的官員便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頻頻上奏。
賀硯鈞再一次在皇上怒火攻心的情況下,被宣去了上書房。
“李為欽這個老匹夫!”皇帝氣的把茶盞都砸了,“事到如今他還敢要挾朕!”
賀硯鈞靜靜的站在下麵,不發一語。
等皇上漸漸平靜下來後,坐回龍椅上,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賀硯鈞如今是五品官,雖然早朝時不能站在殿內,但如今也有上朝的資格了。
他早就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這次卻沒跟慕玨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