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叔牙的利牙(1 / 2)

薑白當下很憂鬱。

癱在一頭撇腳的老驢拖拉的驢車上,一個齙牙的老頭齜牙咧嘴坐在前麵驢子上趕路。

終於老頭把韭菜從牙縫裏挑了出來,還在自己的山羊胡上蹭了蹭。

此時此刻薑白越發憂鬱起來。

“老頭子,我能不能不回去啊?”薑白自穿越以來,真是沒一件幸運的事。

記憶裏先是得罪計家直係大姐,打碎了她的瓷娃娃,被得狂飆的大姐一頓痛扁,重傷昏迷,於是身為現代人的他就繼承了這個身體。

然後因為私生子的身份被排擠到漏雨的木屋裏養病。隻有一個看門老頭來照顧幾下。

接下來就是在壓著種田,荒郊野嶺,無人無煙,老頭也從來不跟他話。

更不幸的是,在田裏挖到了一樣詭異的殘骸,夜裏做了數星期噩夢,白日日曬雨淋,黑夜輾轉反側,整個人都快瘋了。

這身體真是日漸憔悴。就連中午吃的兩饅頭就著鹹菜都不香了。

終於百般無奈下,薑白逃跑了,卻被看起來老年癡呆的看門的啞巴似的老伯,抓回來吊著打。

薑白此時淚流了下來,不是猛男不流淚,隻是猛男未到傷心處。想過去自己前世在學校也是一代猛男啊,怎麼到這裏被人到處欺負。

老頭轉頭斜眼看了薑白一眼隨即扭頭,不屑一顧的:“要不是你母親叫我照顧你子,我才懶得管你了。這次是你第三次逃跑,下一次再見你逃跑,出手就會更重,就打得你三下不床吧。”

“那就讓我走吧。我真的待不住薑家,您就當放個屁把我放了吧。”薑白被吊打過後,才被驢車拉回來,此時疼痛難耐,僵著身體扯著喉嚨道。

“此時兵荒馬亂的你要跑去哪?心被逃兵亂民一刀宰了。”

著著,三個毛賊便從路旁的草叢裏鑽了出來,手裏提著生鏽糞叉與釘耙。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毛賊頭頭橫刀立馬比劃出一個威風凜凜的姿勢,隻是念詞有些磕磕巴巴,好像有點緊張。

隻是這看起來這土匪身穿破爛短衣,身上到處補丁,幹巴巴的矮身形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就這點架勢,看老頭子一下子還不把你們打趴下。

隻見老頭翻身下驢,身形迅捷,立刻雙膝跪下,頭伏下地,渾身發顫,大喊:大王饒命啊。

薑白見此情況轉瞬之間的變化,嘴角微微抽搐,無言以對。

這演的哪一出啊!你大爺的,要不是看見過老頭子在上飛來飛去的高手模樣,薑白都不相信這老頭會這麼無恥。

扮豬吃老虎也得看情況吧。

薑白很無語。

毛賊頭頭見自己震懾住路人,第一次搶劫緊張的情緒也緩解下來。

“你後麵的夥子,怎麼不下來,還躺得挺舒服啊。”

“悲啊!大王,您來聽我,人原本富家奴,原因打碎那主家杯,被人趕出那家門,家族孤苦伶仃剩兩人,無依無靠流落外,孫病疾臥了床,全靠老身一路帶,尋求得名醫救他命。”

老頭一聲淒苦的聲調開場,娓娓道來自己的經曆,聲調嘁嘁,滿是滄桑。

這老頭搞什麼鬼?

“哎,大哥,看他們那窮酸樣,錢財,俺們還是算了吧,這驢還算有兩肥肉。”

“不是,三弟。怎麼就不行了啊,這驢肉雖然老也瘦巴巴,但是俺們這幾日吃野菜草根都快淡出鳥了,剛好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