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土地肥沃,牧場廣闊,自古就有下第二糧倉之,排在第一的當然是水鄉江南。
蜀王府,遠看是一座大型宮殿,近看,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金色光芒,府邸四周,古樹參,綠樹成蔭,外牆後則是刀光劍影,一隊隊衛兵整齊排列,把蜀王府圍的如銅牆鐵壁。
大廳裏,紅毯鋪地,鼓鍾齊響,樂聲悠揚,十幾名舞女正翩翩起舞,每個人都帶著歡樂的笑容。
巡邏的護衛,端茶遞水的家丁,都是那麼彬彬有禮,由次可見,今大王要見的客人是多麼的重要。
將軍樓裏,一人錦衣華服,峨冠博帶,此人乃大康國當朝戶部尚書龍麒麟,他的對麵坐的正是此府主人—蜀山王蘇磊。很隨便的一身藍綠色長袍,任誰都看不出他就是西南蜀山王,威震四方的一代霸主。
蜀山王是皇上安撫蘇磊賜給他的名號,他實際是大康國西南蜀州節度使。同樣,還有西北銀州李元慶節度使,東北遼州金鑫節度使,東南閩州趙華成節度使,他們四人分別守護大康四方門戶,阻擋外族入侵。
蜀州王的勢力和地域是最大的,所以皇上最看重的就是蘇磊。
坐在石桌上的蜀山王,虎背熊腰,一張富態的臉,被他保養的很好。銳利的目光盯向遠處人群,大手一揮,精致的大廳頓時樂停人散,周圍安靜的一根針掉下都能聽出響聲。
兩人碰杯,龍麒麟道;“詩為酒友,酒是色媒。”
蘇磊哈哈大笑道:“這都是那些一無所事事的文人墨客所做的事情,他們酒中快活,被窩裏歡愉,所謂的以詩會友,以酒對歌,都是各自吹棒,混度人生罷了,作為堂堂七尺男兒,我們應該金戈鐵馬,血戰沙場,保家衛國,成就一番人生大業。”
龍麒麟苦笑道:“蘇弟,在我還沒有當上戶部尚書時,你幾次叫我過來輔助你,我沒答應,你這不是變相取笑我。”
蘇磊道:“我那裏敢老哥,你我自相識,結拜生死兄弟,立誌一起闖下,作一個有所作為的七尺男兒。沒想到,你從文入朝為官,左右逢源,兢兢業業,一路做到戶部尚書。我入伍從軍,南征北戰,血戰沙場幾十年,立下赫赫戰功,才做到現在的蜀山王。”
酒香、菜香,旁邊的美人也散發著脂粉的幽暗香氣。
坐在龍麒麟旁邊的龍騰,不知偷偷看了蘇家大姐蘇玉幾眼。這女子,一身鮮紅衣裳,頭上秀發用荷花簪挽起,露出一雙晶瑩剔透的雙眼,臉上始終帶著微笑,時不時也瞄著龍騰。
他們暗中的動作,兩位父親早已經看在眼裏,蘇磊行伍出身,軍人本色,幹脆直爽道:“龍哥,我看侄兒龍騰玉樹臨風,我家蘇玉端莊秀麗,不如我們結為親家,如何?”
龍麒麟趕忙舉杯道謝:“蘇弟,這就是我這次忙裏偷閑拜訪你的目的,幾次想,都不出口,還是蘇弟爽快,我也不拖拖,下個月十八號龍家直接為他們舉行婚禮。”
蘇磊看看害羞的女兒,從女兒眼神裏看出她滿臉的渴望,“好,就這個日子。”
金城麒麟府,是當朝戶部尚書龍麒麟的府邸,雖然地處金城,相比那些王爺,權臣金碧輝煌的宮殿,麒麟府顯得有些破舊,還格格不入,四周磚牆砌成,中間十幾座土磚樓,沒有樓台亭閣,有的隻是一排排乘涼的柳樹。
一孩正在書屋聚精會神看書,仔細看去,竟然看的是一本謀略權術的奇書—《草根譚》。
這本書是龍麒麟青年時,在赴金城趕考路上,看到一名道士受傷快要昏死過去,救濟道士幾兩紋銀,讓他治病吃飯。處於感恩,辭別時道士贈與他身上唯一一件物品—《草根譚》之書。
忙於功名和朝政之事,龍麒麟偶爾翻過幾次,這本書融合了儒家中庸思想,道家的無為思想,釋家的與人處事、與社會處世哲學,後麵都沒時間去看,不知道都記載的是什麼東西。
身為尚書的龍麒麟,認為這本書又是儒家,又是道家,還有釋家,純碎是蠱惑人心的雜家奇談,還是朝廷的一部禁書,根本不值得一看,直接藏到屋頂角落的書箱裏。
如果他去深入了解,豈不知這是一本當世最有名的權力爭鬥、計謀布局的奇書。
這孩,年約十歲,櫻桃嘴,眼睛似水晶葡萄明亮,皮膚白裏透紅。看他看書時托腮凝目,若有所思,淡定優雅,解決書中疑惑後,發出的歡叫,是那樣清脆、響亮,一看就是個聰明的孩子。
書院對麵閣樓靠窗處,龍麒麟和夫人江白茹,正茗茶看著孩的一舉一動。龍麒麟有兩子,長子龍騰年方二十,能文能武,現在在戶部當一名執事,輔佐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