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顧婭楠是他最親的人,如今他快要不認識這個姐姐了。
“你跟我說實話,昨晚我們真的發生關係了?”他的聲音很低很緩,但無形之中透露著讓人恐懼的霸氣。
顧婭楠還喘著氣,聽到他的問題,呼吸一滯,隨即說道:“當然,難道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可我並不覺得。”顧默仁說的相當篤定,“顧婭楠,別讓我找到你撒謊的破綻。”
“你不信我?”顧婭楠瞪大了眼睛,一臉受傷的表情。
顧默仁緊抿著薄唇,他是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良久,他說:“我先送你回去。”
顧婭楠輕不可聞的哼了一聲,跟在他的身後往回走。
顧默仁開車將顧婭楠送了回去,之後車子一直停在她家樓下。
他坐在車裏,靠在一杯上,一隻胳膊擱在窗戶上,冷冷吹的他臉頰生疼。
修長的手指上夾了一支煙,在風吹之下,煙染的很快。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吐出一圈煙霧。
淡淡的煙霧之下,他的容顏模糊而俊美,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微微仰起頭,想著昨晚的事情,但他實在喝的有點多了,斷斷續續的就記得那麼一點,後邊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覺得煩躁,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之後,掐滅了手裏的煙,扔出車窗,接著撥通了範方毅的電話。
“查一下安月月的去向。”
大年初一,範方毅還要忙著工作,也真是心酸。
安月月離開了顧宅之後,就躲進了隔壁家的花圃裏,一直等到顧默仁開車將顧婭楠送走,她才出來的。
她打車離開了這裏,不知道要去哪裏,讓司機師傅在市區裏轉了很多圈,最後回到了老城區,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她多日未曾回來,家裏落了厚厚的一層灰,還有些難聞的黴味。
安月月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頓時一陣冷風吹進來,冷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很難過,小臉皺巴巴的,沒有一點笑意,愣愣的站了片刻之後,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來。
坐在沙發上,能看到電視櫃上擺著她父親安明海的遺像。
遺像上的安明海笑的很慈祥,安月月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淚水斷了線似的滾落。
她抱著安明海的遺像,低聲的抽噎了起來。
住在對麵的張若景,忽聞她家裏有動靜,頓時心頭一緊張。
農曆新年,他沒有在黎家過,而是回了自己的家,打算一個人住幾日,冷清的很。
當然,也很注意安月月家的動靜,還以為她不會回來了,沒想到還是有了動靜。
他去敲了安月月家的門。
安月月聽得有敲門聲,以為是顧默仁找過來了,沒有開門。
“月月,你在嗎?”
門外傳來張若景好聽的聲音,安月月心尖一顫,頓時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月月,開一下門可以嗎?”
安月月猶豫片刻,擦幹了臉上的淚水,將遺像放回原處,才緩緩過去開門。
張若景站在門口,他穿著黑色的羽絨服,笑起來的樣子溫潤如玉。
“月月,新年快樂。”他拿了一個紅包遞到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