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乘風想要止住紅發少女時,對方已經熟練的掰開了青狼的嘴,檢查了一番。
魏乘風一眼瞧到青狼嘴裏除了一點肉糜殘渣,空空蕩蕩的並無它物,原來是一場虛驚。
但他卻高興不起來。因為白玉老虎不見了,得來不易的靈寶竟然被這狼崽子吞進肚子裏。
少女看著魏乘風臉上的緊張一閃而過,眉頭微皺,暗自起疑。
魏乘風見狀馬上掛起了微笑,心中卻在琢磨等待會兒到了無人之地,該如何處置這條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青狼幼崽。
年紀就貪圖寶物,這還了得?不乖乖吐出來,休怪我剖腹搜寶!
青狼可能是嗅到了從魏乘風身上散發出的威脅之味,低嗷一聲,蜷縮在了紅發少女懷裏。
紅發少女摸了摸青狼稚嫩的毛發,臉上的戒備之色更加濃重了起來,問道:“據我所知,那頭成年雙尾青狼凶橫狡黠,你是怎麼把這幼崽搶出來的?”
魏乘風瞟著吞了靈寶似乎還裝楚楚可憐的青狼,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在山岩上看到的情景了一遍。
紅發少女聽完後,又細細打量了一番魏乘風。
半餉後,她終於鬆開了眉毛。看著懷中形單影隻的青狼,道:“原來如此。那一窩共有五頭幼崽,看來除了這頭,其餘都葬身蛇腹了。這家夥正是福大命大。”
魏乘風看到少女的表情終於鬆了口氣,看來自己暫時安全了。
想到這少女對青狼窩的位置那麼熟悉,不會是早就盯上他們了吧?當務之急是趕緊把這個狼崽子要回來,白玉老虎還在它肚子裏呢。
魏乘風不敢搶取,平靜的道:“這家夥太可憐了,我可得好好對它。對了,你們這是要去哪?”
少女剛要張口,卻用手先把青狼的雙耳捂住,這才低聲道:“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宰殺掉那頭成年青狼,把五隻青狼幼崽帶回,他們一胎所生,必定配合默契,用心訓練下可成一個殺招。可惜現在隻剩這一頭了。”
魏乘風聽著少女輕易就把她此來目的了出來,看來對方是一位心機不深,真爛漫的女孩。再看她做出捂狼耳的俏皮動作,心中頓生漣漪。
魏乘風立即撥開亂緒,順著對方的話語道:“那是可惜了。既然這樣,它就交給我吧。”
少女不理他的話語,反問道:“你怎麼來了此處?”
以防碰到他人,魏乘風之前就曾想過這個問題,但一時隻顧著琢磨怎麼要回青狼,隨意的回道:“誤入此地,想出去又迷路了。”
少女聽他像是敷衍自己,立馬疑心又起,問道:“你叫什麼?”
魏乘風看到對方神色,暗叫不妙,趕緊認真道:“我叫魏乘風,魏都人。”
少女又問:“這雁回山脈裏妖獸橫行,危機四伏,你作為禦靈人,又在不遠的魏都,不可能不知道吧?”
為了徹底打消對方的懷疑,魏乘風開始不緊不慢的了一個早已想好的故事。
故事大抵是這樣的:
他原本是魏都城中的一個孤兒,因為頗有資,時候無意被一名散修看中,成為了一名禦靈人。他師父心無大誌,隻希望有個傳承。兩人就一直在隱居在魏都城中,在煉火教的勢力範圍內過著清貧但安樂的日子。
但前些魏都突然禍事頻頻,先是神劍宗宗主柳神劍莫名被殺,接著又發生了煉火教和摘星堡的火並,死傷無數。
此後又有傳聞柳神劍、摘星堡堡主司馬摘星和煉火教教主吳友仁其實是死在了刺客手中,青山宗一口咬定是清風會幹得,開始在城內大肆搜捕散修,並當場格殺。
一時人心惶惶。他和師父為了修煉所需,之前接過幾回清風令,怕被清風會牽連。覺得形勢不妙就離開了魏都。
不料還是被青山宗的人在半路截住,一番打鬥後,師父音訊全無。他僥幸得脫,慌不擇路下進了雁回山。
魏乘風的時候,把他在魏都住的地址和環境,魏都的一些地名建築,甚至鄰裏鄉親都了出來。講了半,絕大部分都是在魏都的風土人情,至於那些編造的部分大都一筆帶過。
少女聽他前半段的極為詳盡,能把魏都描繪的這麼細致真實,肯定做不得假。後半段的謊言順其自然的也就相信了。對他的來路再無懷疑。
另外兩人也都在一直點頭。他們對魏都之事略有耳聞,據青山宗突然雷霆震怒,誓要把萬州和晉州北部的清風會勢力全部拔出。而伏龍堂內部傳言,這才是青山宗暫停攻打萬法道的真正原因。
“我叫伏赤發,這位是柳白猿師哥,這位是趙飛熊師哥。”少女馬上坦誠的道。
魏乘風馬上在三個人的姓名後加上了師姐師兄,挨個恭敬的叫了一遍。
“即便是慌不擇路,你敢孤身在雁回山亂走,膽子也夠大得。”長臂猿腰的柳白猿道,言語中有些佩服。
魏乘風心中道,我不是被師父他老人裹挾至此,又身懷靈寶,怕人惦記,誰願意呆在這種沒有吃喝的地方。口中卻:“傳聞雁回山中多妖獸,但禦靈人乃九州主宰,我雖隻是靈童,但也不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