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恐懼的一指:“秦鶴井!”
秦鶴井端著一碗水走到袁術跟前蹲下,上下打量:“哎喲喲喲~嘖嘖嘖~袁將軍熱了?你瞅瞅,衣服都脫了,還別說,你還真白。”
“你…你是來殺我的?”
“哎~話不能這麼說,給。”說完將水遞給袁術:“喝吧。”
袁術看了看:“水裏有毒,我不喝!”
“嗐,就你精是不是?你現在就在我跟前,我要想殺你一拔刀的事兒,犯得上還給你下毒嗎?拔刀多痛快 啊,你喝不喝?不喝我倒了!”
“喝喝喝!”袁術一把搶過碗,噸噸噸一口就喝幹了。
秦鶴井一笑:“嘿嘿,這水有毒。”
“啊?秦鶴井!你!無恥的小人!卑鄙!醜陋!”
秦鶴井一擺手:“逗你玩兒呢,你看看,你現在不也沒死嗎?”
袁術摸了摸自己,咽了咽口水:“你…你到底想怎麼樣?要我活?還是要我死?”
秦鶴井四處望了望:“你說說你現在,孤家寡人一個,活著還有什麼勁啊,不過啊,我有一事兒得告訴你,你聽了啊,你得美死!”
“啊?什麼事兒?莫非,將軍願意不計前嫌,助我一臂之力?”
秦鶴井朝袁術招了招手:“來,你過來。”
袁術湊前:“啊?”
秦鶴井湊在他耳邊說道:“你哥哥袁紹啊,還真有個當哥哥的樣兒,怕你戰死沙場,早就和我主公商量好到時開戰他按兵不動,就求我主公饒你一命,這不,您現在不活蹦亂跳的,真得要感謝感謝您內好哥哥啊。”
袁術雙目木訥,緩緩點頭:“果然……果然!我就知道他袁本初連同楊奉都背叛了我!”
“哎!話不能這麼說,這裏邊兒沒楊奉啥事兒,人家你哥哥好交朋友,給人家楊奉點兒錢怎麼了?愛錢不允許?”
“什麼?袁本初……”話沒說完袁術捂住心口一陣猛咳,秦鶴井心說:“你們哥倆的身體也都夠瞧的。”
看了看袁術懷裏的東西,秦鶴井微微一笑:“你看我說吧,聽完這事兒你得美死,果不其然,您看您多開心啊。”
袁術抬起眼狠狠望著她:“你瞎啊?哪隻眼看出來我開心!”
秦鶴井哈哈大笑:“現在沒死還不夠你開心的?哎?將軍啊,這懷裏什麼寶貝啊?拿出來我瞧瞧~”
袁術摟緊寶貝,悻悻向後退:“不!死我也不交給你!”
“嗐!您說您到時候死了這東西不還是我的嗎?咋滴您還能當場投胎管我要來啊?您不告訴我我也知道,不就一破玉璽嗎。”
“破玉璽?這怎麼能叫破玉璽!你可知玉璽是什麼東西!這可是隻有皇帝才能擁有的東西!”
“知道知道,可您拿的也不是玉璽啊,就一破石頭。”
“此話怎講?”
秦鶴井站起身,一臉正色道:“將軍,您知道您錯在哪兒了嗎?您錯在消息太不靈通。袁紹一天不知要往許都派多少密使來打探消息,可您呢?安在一隅,不聞不問,我軍校事一天不知道要在許都截獲多少封袁紹的密信,可從未截獲過您的一封,最後袁紹沒轍了,為了平息事件,隻好將真的玉璽送還歸朝廷,以表忠心,他送您的,是個假的。”
袁術懷中緊抱的玉璽掉落在地,他身形癱軟,兩行熱淚順著臉頰劃過,漠然搖著頭:“不…你在騙我…你在騙我…我兄長怎麼可能會把假的玉璽給我…”
“就算是真的又能怎麼樣?袁將軍,醒醒吧,他就算是給您個真玉璽,可他安的是什麼心?懷璧其罪的道理您不懂?玉璽隻要是在誰手裏,他就是全天下的敵人,誰人都可以扯著個理由的討伐他,他給您的是真玉璽也好,還是假玉璽也好,都是將您置於險地,放在火架子上麵烤,而他卻坐享其成,況且……”秦鶴井看了袁術一眼:“況且親兄弟都已交過鋒,還能有什麼情意。就當是親兄弟之間的打架,今天打明天和好,您以為是如此,可他,就真的也是這麼想的?亂世之秋,什麼兒女情長兄弟情意,誰人不喜歡權力呢?”
袁術一怔,頓時之間恍然大悟,他緩緩站起身,身形忽曳搖擺,抬頭望著上麵,話中帶有哭腔:“兄長啊……我的哥哥啊……可憐我到最後一刻還在對你抱有幻想……終究你還是拋棄了我……”話音一落,袁術跟身進步一把拔出秦鶴井腰間的佩劍,自刎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