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三兒啊!那叫妾!”
“行,以後對外就這麼說,昂。”
“哎。” 呂布又一思忖:“哎?不對啊!你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別扭?”
秦鶴井哈哈大笑:“能聽出別扭說明你還沒那麼傻。”
呂布拿方天畫戟一指:“呔!你這小丫頭說話好生難聽!待我生擒於你讓你做我的小四兒!”
“你原配夫人嚴氏能同意嗎?”
“我管她同不同意!”
秦鶴井一槍刺向呂布:“你先和我大戰三百回合再說!”
呂布用方天畫戟一擋:“好!布之戟鋒利異常,女將軍要小心了!”
“我槍也未嚐不利!”
十個回合之後,秦鶴井又如虎牢關之時那般,力乏不濟,她額頭已冒出虛汗,強行壓製著自己的呼吸,不讓呂布看到她喘粗氣。 她暗自想道:“若我能如劉備般力大無窮,何懼這呂布……”
隻見呂布氣息平和,麵色不紅,毫無體乏之意,他再次提起方天畫戟朝秦鶴井揮去,秦鶴井雙手橫過槍身,往上一舉,用槍杆擋住方天畫戟,呂布用力往下按壓,秦鶴井的雙臂開始有些顫抖,額頭上的汗也從額頭滑落到了臉頰,眼見那戟離自己越來越近,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呂布身後突然傳出一聲如虎嘯般的大吼:“典韋在此!三姓家奴休傷我妹!”
呂布一回頭,典韋揮舞長刀直衝呂布臉龐劈下,呂布緊忙調轉方天畫戟,與典韋廝殺在一起,秦鶴井鬆下肩膀,重重呼了一口氣,再看典韋與呂布,二者如黏漆一般,互為你我,雙雙糾纏,難以插手。 秦鶴井對典韋喊道:“大哥!”
“小妹快去護主公!不用管我!”
此場戰役,方到天黑都未曾分出勝負,兩軍鳴金收兵之後,又互相僵持數月,曹操因軍中糧草匱乏且呂布又聽從陳宮之計,死守城池不出戰,一時之間,曹軍兵退兗州,糧草告急,軍中已有了怨言,且流言四起。
主帳之中,燭火微亮,曹操背著雙手,輕聲歎息,糧草之事使他愁眉不展,有意退兵,可又恐呂布從後方偷襲,一時難以抉擇,暗自思量。
一夜無眠,清晨一大早,他便叫上秦鶴井和謀士程昱去軍營外巡視。
那黃土飛揚的戰場,淩亂的車輪印和數不清的腳印及灑在黃土上那已經發黑的鮮血印記,足以可見這片沙場已經曆過太多的戰役,繞了一圈回到軍營後方,那堆積如山的自家兵將的屍體,堆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山”,負責清理他們的士兵將死屍的盔甲扒了下來,而後將死屍扔進了一旁那熊熊燃燒的烈火堆中,一股奇異的焦肉香味兒飄進了曹操的鼻子當中,他凝視著那烈火堆裏的死屍,喃喃自語:“若這肉能食,我的將士們何須挨餓。”
此話一出,程昱看向曹操,略一思忖之後,程昱的嘴角竟泛起一絲陰森之笑。
深夜主帳之內,曹操正欲寫信向荀彧告急,讓他來增派糧草,隻聽得帳外一陣腳步聲,程昱來到曹操帳內,對曹操拱手道:“主公,昱有一計,可解糧草之危。”
曹操急忙放下筆,站起身拉住程昱的手:“先生快助我!”
“次計一施,定能瞬解糧草之急,待將士們吃飽喝足之後,可直接去攻城池,定能一舉擊敗呂布,隻是……”
“隻是什麼?先生快說!”
程昱看著曹操淺笑了一下:“隻是現在還不能告知主公是何計,事後主公自然會明白。”又看了一眼曹操桌案上的白絹與筆:“也無需向文若先生告急,文若先生在運來糧草為時已久矣,我軍將士,可等不了這麼久。”
曹操鬆開了程昱的手,來回踱步了幾下,隨後轉過身:“先生不告知於我,可是此計甚毒?”
程昱笑道:“非毒。”
曹操凝視著程昱片刻,隨即一笑:“先生用計我放心,盡管去做。”
翌日
“先生,當真要這麼做?”
“做。”
“這……真的行嗎?”
“行。”
“萬一被發現了……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