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在說我大嘴巴抽你!”
袁術運了一口氣,坐了下來:“我燒她怎麼了?那曹孟德知道是我幹的!他又能怎麼樣!剛才你不是都看見了,他敢和咱們袁家作對?太監的孫子他能反到哪去?”
袁紹跟身進步掄圓了一巴掌“啪!”打在了袁術的臉上,一指道:“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勻實是嗎?你接著嚷!嚷去!這種下作之事你有何舔著個臉的到處去說!今天孟德沒戳破這個事兒,那是給你臉!他要真較起真來,全天下人都要恥笑你!我袁家還怎麼收天下門客!哪個賢士還願意投到我袁家來!”
袁術捂著臉不說話,袁紹氣的雙手發抖:“要點兒臉吧我的好弟弟!從小我真是太寵你都把你寵壞了!不知道好歹,不知道輕重!我告訴你公路,此等事,隻可有一次,在有下次,孟德真較起真來,我可不管你!”
袁術瞪著袁紹:“兄長不就是看上那丫頭了!”
“什麼?你說什麼?”
“別以為我不知道兄長的心思,我要燒她,你心疼了不是!”
“你……”袁紹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兄長的話,公路記下了,告辭!”說完袁術捂著臉拂袖而去。
袁紹望著他的背影,歎了一口氣。
當晚,袁紹邀請曹操來他帳內一敘,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袁紹看了看曹操:“孟德啊,可還記得當年飛鷹走狗,一起嬉鬧玩耍的日子?”
曹操點點頭:“記得記得,當初咱倆搶人家新娘,你摔倒了爬不起來,還是我……”
“行了行了你別說這個!念我點兒好吧你。”
曹操笑了笑繼續喝酒,袁紹又道:“一轉眼,咱們現在都已成人了,就連你我的孩子,都老大不小了。”
“說清楚點兒,是你的,還有我的,不是你我的,容易讓人誤會,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有什麼呢,我可不好那口。”
“我說孟德你那麼大歲數了,怎麼還跟年輕的時候一樣那麼沒溜呢?”
“哈哈哈……咱哥倆碰一塊兒有什麼說什麼,我也是跟你鬧慣了。”
袁紹喝了一杯酒,歎了口氣:“今天之事,想必孟德心中也明白,公路他,是有點兒過分,還望孟德,別跟他一般見識。”
曹操笑了笑沒有說話,袁紹頓了頓:“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曹操一擺手:“兄弟,不講也罷。”
“那我就說一說!”
“說什麼說,別說了別說了,喝酒喝酒。”
“不行!你一定要讓我說!不說不行!”
曹操看了看他:“行行行,說說說。”
“嗯……那位秦將軍?”說完袁紹試探性的看了看曹操,見他沒反應,又道:“我見她年紀尚小,且又未全懂世事,這日後恐她在闖下禍事,她有上將之才,若日後好好栽培,定是個好苗子,可是她性子剛烈,萬一日後惹怒了其他諸侯,蓄意加害,不是可惜了,不如孟德兄忍痛讓給我?憑我袁家四世三公,如今我又是盟主,定能護佑她周全,如何?”
曹操夾了一口菜,喝了一杯酒,一擦嘴:“說完了?本初兄,告辭。”
“你別吃完就走!你給我坐下!這跟你說事兒呢!”袁紹一把拉住了曹操的衣角。
曹操不耐煩的坐了下來:“本初兄,你聽我跟你說,現在我是入盟了吧?秦鶴井是我的將士,我入盟就相當於她入盟,我入盟就相當於跟著本初兄,她入盟相當於也跟著本初兄,這四舍五入,她不就是本初兄的人嗎?你還至於管我要嗎?”
袁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入盟相當於跟著我?她是你的將士,你入盟相當於她也入盟,這樣她也等於是跟著我,四舍五入她就是我的人,你入盟等於她入盟,她入盟等於你入盟……哎?好像有哪裏不對啊,但又說不出來,我腦子怎麼有點兒亂啊?”
曹操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本初兄你慢慢想,咱不著急,慢慢想昂!我先走了,回見。”
袁紹望著曹操遠去的背影不禁陷入沉思:“他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可我怎麼有一種上當的感覺?”再一思忖:“壞了!這老小子又把我騙了!從小就愛忽悠個人,欺負我反應慢。”說完歎了口氣,淡淡一笑:“曹孟德啊曹孟德,真是一點兒沒變,還如小時候那般啊。想起那時年少初見,你還記得嗎……”
這時一陣匆促的腳步聲,一小將來到袁紹跟前,單膝一跪:“啟稟盟主!大事兒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