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們都在這兒呢。”
秦鶴井淡笑:“回主公,幾位兄長來找我一起喝酒,所以就聚在一起了。”
“行,正好你們幾個都在,省的我派人去找了。”一指夏侯惇:“元讓,上回你在我那偷的那幾壇酒,拿上,隨我到劉備那看看。”
夏侯惇嘿嘿一笑:“主公您這話說的,都是自家人什麼偷不偷的,咱們爺們之間的事兒能叫偷嗎。”
秦鶴井看了看夏侯惇:“正好兄長給我帶來了幾壇,別跑這一趟了,直接拿我這個吧。”
劉備與關張二位將軍正飲酒消愁,今日之事惹得他們心中甚是煩悶,張飛一摔酒碗:“大哥!要不咱們走吧!何須在這受這等鳥氣!”
劉備搖著頭歎息道:“公孫瓚待我等不薄,我等豈能棄他而去說走就走呢。”
幾人正說著,隻聽得來人報道:“報!曹將軍到!”
“哦?”兄弟三人一驚,劉備沒想到以自己現在的這種處境,竟還有諸侯願意與他來往,他急忙大步走了出去,曹操一見他便哈哈笑道:“玄德公,我等不請自來了。”
劉備一拱手:“曹將軍大駕光臨,來,快快請進。”
幾人入座以後,曹操對許褚等人使了個眼色,許褚領悟,便抱著幾壇酒對關張二人說道:“二位將軍,我家主公讓我等帶來幾壇美酒,與二位將軍共同享用,不知二位將軍可否賞個臉啊?”
關羽張飛一聽有美酒,急忙站起身:“好!我們內堂去喝!”隨後又看向劉備:“大哥,我們去了?”
劉備笑著點點頭:“去吧去吧,好好陪陪幾位將軍。”
秦鶴井也想隨他們一同去喝酒,剛要走,曹操輕輕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走,秦鶴井便留了下來,站在曹操身後。劉備凝視著秦鶴井,隻見她麵容秀美,嬌顏姿容,無需過多施粉黛且就已獨占花群。
雜役端上來了兩杯水盞,曹操端起一水盞:“袁家四世三公,霸道慣了,各路諸侯也均都懼袁家之威,但方今天下,董卓亂權,蔑視皇威,眼下當務之急應是共思退敵之策,共扶漢室,今日之事,還望劉將軍莫要往心裏去。”
劉備端著水盞,微笑著點了點頭:“袁氏霸道,早有耳聞,縱觀各路諸侯,均都因懼袁氏而不敢直言,唯有這位女將軍敢表正義之言,備心甚是感激。”劉備將目光投到了秦鶴井的身上。
曹操淺笑:“各路諸侯老成奸險,反倒年紀尚小,還未涉世的敢說真話。”
劉備認真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抿了一口水盞,曹操凝視著他,緩緩說道:“敢問,將軍之誌?”
劉備端著水盞的手,定格在半空中,緩緩抬眼看著曹操,二人眼神對視而上,其目淩厲,好似都想窺探對方的心境,秦鶴井看了看他二人,恍惚之間猶如見兩隻猛虎伺機而動。
劉備輕輕放下水盞,淡淡一笑:“無非隻是想為漢室出一份微薄之力罷了。”
曹操撫須大笑:“好一個微薄之力,今日雲長斬殺華雄,我看群雄見華雄人頭均容驚色變,唯獨將軍神穩沉著,何故啊?”
劉備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十八路諸侯各居高官,備現居公孫瓚帳下,豈敢過於動容。”
“劉將軍龍鳳之姿,天日之表,自貶而抬高十八路諸侯,太過謙了。”
“哪裏哪裏,請。”劉備在次端起水盞。
當許褚與關羽等人都已微醺互相攙扶著從內堂走出來時,曹操看了看,低著頭思忖了片刻:“今日與劉將軍相談甚歡,現你我大將都已酒醉,就此告辭。”
劉備站起身:“既如此,望下次再會,曹公請。”
離開劉備軍營,曹操向許褚問道:“今日與關張二人喝的如何啊?”
“好啊!這二人可真是個英雄!”
“哈哈哈!”曹操捋著胡子哈哈大笑:“真英雄乃劉備也。”
秦鶴井輕蹙眉頭:“主公,可是看那劉備日後不是池中之物?”
曹操正色點了點頭。
秦鶴井略一思忖:“那,要不要我替主公殺了他?”
“嗯?”曹操看向秦鶴井,隨即拍了拍她的肩膀哈哈大笑:“我有鶴井護佑,日後何愁大業不定!”
此番斬殺華雄,夜幕降臨之時,各路諸侯把酒言歡,方至深夜才肯各回營帳,每處營寨都已熄燈就寢,就在寂靜之時,隻聽得在夜色的籠罩之中,有二人竊竊私語。
\"記住是哪個營帳了嗎?”
“記住了,‘秦’字營帳。”
“好,此事辦妥了,主公重重有賞,要是泄漏半個字,小心你的腦袋!”
“放心,小人定不負所托!”
“快去吧!”
一人躡足潛蹤偷偷來到曹操的軍營,潛入秦鶴井的營帳外,身上揣著滿滿一壇的油,看了看四下無人,便將那壇油繞著秦鶴井的營帳緩緩倒了出來,天意如此,秦鶴井半夜內急,剛上完如廁回到營帳,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在自己的營帳外晃悠,定睛觀瞧,便已知是何事。她站在那人身後道:“快點兒!快倒!”
那人嚇的一機靈,一轉身:“你誰啊!”
“你管我是誰,讓你快倒!沒聽見嗎!你等雷劈呢?快點兒!”
那人一琢磨,是不是上頭不放心,派人來監視自己,上前一步道:“主公也派你來了?”
“可不咋滴,辦這麼大事兒光讓你一個人來,主公怎麼可能放心!”
“行,我接著倒油,你幫我看著點兒別來人。”
說完那人低頭繼續倒油,滿滿一壇的油,倒完之後那人拿出打火石,三下幾下就把火苗打了出來,“轟!”的一下,大火就把秦鶴井的營帳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