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聞聲轉過身一瞧,隻見曹操與郭嘉站在帳外,二人急忙起身拱手道:“參見主公!”
曹操踏著八字大步進入帳內,秦鶴井端來兩杯水盞,呈給了曹操與郭嘉二人。
曹操仰天大笑:“哈哈哈……今夜我正與奉孝商議此次會盟之事,不料快馬來報,那袁紹並非是諸侯蓄意謀害,乃是自己聽信江湖術士所言,亂吃丹藥,中有微毒才昏迷不醒,現已康複,我們在入虎牢關,無憂矣。”
秦鶴井看了看典韋,笑道:“他是沒兒子嗎?幹嘛要信那些江湖術士?”
曹操搖了搖頭:“他有三子,且唯獨與自己最寵愛的柏姬無子,那柏姬盼子心切,這才惹得那袁本初豬油蒙心,差點兒把命丟了。”說完又是一陣大笑,環顧看了看四周:“丫頭早些休息,明日你來統領前軍,入虎牢關。”
“是!”
營寨之中所有燈火都已熄,唯獨一個營帳還閃爍著微弱的亮光,憑借今夜皓月當空,在月光之下,能隱約看到那營帳之上的“郭”字旗幟。
郭嘉拿著油燈在自己剛剛修改好的天下勢圖之上,緩慢踱步,那勢圖清晰標明現今各路諸侯的兵力有幾何,地盤有幾何。細細觀瞧良久,郭嘉用衣袖捂著嘴咳了幾聲,最後用手一指勢圖上的一側:“荊州。”
當看到袁紹地盤與兵力,又聯想到今日得知之事,郭嘉不由的笑了出來:“天下諸侯人各一心,袁本初虎踞寶地,兵精糧足,可惜他並無守住之才,此次會盟誰誌如何,方可盡顯了,隻是,誰會先動手呢?”
天空剛剛泛出魚肚白,虎牢關外三十裏,塵土飛揚,“曹”字旗幟在風沙中搖曳,已經康複的袁紹,聽聞消息急忙來到城樓之上,放眼望去,隻見曹操前軍整肅嚴謹,隊伍齊排有序,尤其那前軍首將,麵如白玉,身形如鬆柏,氣勢如鴻鷹,大紅披風隨著塵土在風中飄逸,袁紹一驚:“這曹孟德軍中還有如此俊美的將才?”仔細一看不對,這分明是名貌美的女子,袁紹淡淡一笑:“好你個曹孟德,讓女將統領前軍,虧你小子想的出來,不過這小丫頭真是有天賦,小小年紀這前軍統領的還有模有樣。”隨即對左右說道:“開城門!迎接孟德!”
袁紹一見曹操,遠遠就迎了出來,他緊緊握住曹操的手:“孟德啊!你終於來了!兄台拒辭董卓的高官厚祿,聲明四方,今能來入盟,紹不勝榮幸!”
“本初兄,別來無恙啊,其他諸侯都來了嗎?”
“都來了!就等你了!”說完袁紹看了看曹操身後的秦鶴井,一指道:“這位女將軍是?”
“乃我貼身愛將。”
袁紹細細上下打量著秦鶴井:“女將軍生的一副好相貌啊!”
秦鶴井臉泛紅暈,低頭拱手道:“承蒙盟主稱讚。”
袁紹還想繼續說些什麼,曹操緊忙打斷他:“本初兄,請!”
袁紹這才反應過來,點點頭:“啊……請請請!”
十八路諸侯已聚齊,沙場之上,塵土飛揚,各色旗幟隨風搖曳,縱使塵土肆意,也絲毫掩蓋不住每支旗幟上麵那一個個醒目的姓氏大字。
群雄聚集在此,他們個個身跨戰馬,大風吹得他們的披風不停的在空中舞動,人人表情凝重,且麵容剛毅,隻見兩個小兵抬來了一鼎,鼎中裝滿了動物的鮮血,小兵用小碗舀起,挨個呈到了每路諸侯的麵前。
袁紹走上前,對各路諸侯說道:“今,董卓簒逆,皇權動蕩,上不敬天,下不愛民,蔑視皇權,天怒人怨,百姓民不聊生,今我等會盟於此,舉義兵,興正道,勢必誅殺董賊!”
說完袁紹便將雙指伸入小碗之內,雙指染血,塗抹到了自己的臉上,其餘諸侯皆同。
守在曹操身後的秦鶴井,不經意間看到了公孫瓚旗幟之下,站著三人,其三人均器宇不凡,不像是普通之人,左邊之人,身長九尺,赤麵長須,眼尾上吊,劍眉細眼,手握長刀猶如天神一般,右邊之人,麵如滿月,手指纖長,五官幹淨俊朗,雖麵相似書生,但器宇軒昂,腳步紮實,實有大將之風,而最特別的是中間那佇立之人,堪稱人中龍鳳,麵相慈善且非優柔,散發著一股王氣,她捅了桶身旁的許褚:“仲康大哥,你看那三人,是何許人也?”
許褚望去:“那是劉關張,當年剿滅黃巾他們哥仨可立了不少功,左邊的叫關羽,字雲長,右邊的叫張飛字翼德,中間的是他們的大哥,劉備字玄德,據說還是漢室宗親呢。”
秦鶴井點了點頭,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劉備,此人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與常人不同,她由此也記住了他。
會盟聚集以後,十八路諸侯兵發洛陽,討伐董卓,其將華雄斬殺各路諸侯的大將數人,似有無人能敵之勢,其餘諸侯心有餘悸,不知該如何應對華雄。
袁紹坐立不安,指著外麵大罵道:“可惜我的愛將顏良文醜不在!若一人在此!怎能讓那華雄如此猖狂!”
秦鶴井想要上前請命去戰華雄,剛要上前一步,曹操一揮手,攔住了她,秦鶴井看了看曹操,隻好作罷。
這時公孫瓚身後的關羽看了看眾諸侯,低頭略一思忖,上前拱手道:“末將願戰華雄!”
袁紹打量了一下他,眼神輕蔑:“你是何人?”
公孫瓚站起身來:“此乃劉玄德之弟,關羽關雲長。”
曹操一聽,緊忙問道:“莫非是當年大破黃巾的劉玄德乎?”
“正是。”
曹操看著關羽點了點頭:”真器宇不凡矣。”
袁紹細瞧了一下關羽:“你現居何職?”
關羽一怔:“現居,弓弩手。”
一旁的袁術一拍桌案,站起來指著關羽道:“大膽!竟讓弓弩手出戰!也不怕被華雄恥笑!來人!給我亂棍打出去!”
曹操急忙攔道:“且慢!何不讓他試一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