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澤已經把資料發到我的郵箱,我仔細查看了一下,這位不受控製的陰女名叫莫小蔚,是個應屆高中畢業生,差那麼幾分沒有考上大學,目前正在複讀。
因為組織上找了一些理由將各地的陰女加以保護,她不得不暫時停止複習,被帶出來。不過這小妮子似乎正處在叛逆期,竟然一個晚上的功夫就不見了。
而我的任務就是找到她,對她加以保護,並且將她重新帶回去。
基於目前的狀況,我和師父他們商量,由我和李淺一起行動,師父在事務所坐鎮,小輝保護趙峰,花喃來協助管理事務所的一切。
李淺從我口中取了“氣”,再度做了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分身,看來大期末的我也不能踏踏實實上課了。
李長澤已經在車站等著我,這一次他換上了一身休閑裝,外麵套了一個風衣,還是挺精神的。
我看了下時間,跟師父揮手道別:“我會一切小心的,並且跟您時刻保持聯絡。”
師父點點頭,目送我上了車。
莫小蔚的家在臨城,距離我們的城市並不太遠,我坐上長途車,看著窗外,獨自思考著。
之前道尊淡出我的視線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然後他又再度蹦出來,讓他的手下人各種作妖。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最近的這些事情是他要搞大陰謀的一個前戲。靈魂被分離也好,肉身被移形換影也罷,都是他要做的事情的一部分。
將頭靠在椅背上,我想到了龍鼎天,他屍體的神秘失蹤也很是詭異。雖然我猜測,那個死掉的隻是他一個替身,但是他本人在哪裏我卻毫無頭緒。
我覺得在我麵前猶如一張無形的大網,想要成功突破,需要慎之又慎。
“戚月半,有些事情,既然在迷霧當中,我們就一點點撥雲見日。”李長澤在我旁邊朝我淡淡一笑。
負責接站的,是一個姓薑的大姐,大概三十多歲。成功接頭後,她跟我們介紹了一下情況。
“我們這招工,她爹媽因為不想讓她接著念書了,就將她送出來。結果這妮子好像不願意,半夜偷跑了。”
我看了一眼這個地方,外觀看來的確就是一個宿舍,但周圍隱隱有道家的陣法,門口的保安看起來也並非常人,這姑娘是有多大本事才能從這跑出去?
“組織上安排事物有時候會比較隱秘,下麵的人並不會全部知曉,隻需要按部就班執行。所以這位薑大姐並不清楚我們的人在這裏設下陣法的事情。”讓她走在前頭,李長澤悄悄湊在我耳邊說。
我們來到莫小蔚的宿舍,其他的舍友一看有外人來,都挺拘謹地坐在床沿上,雙腿並攏,兩手放在膝蓋上,一雙雙眼睛還怯生生盯著我們。
薑大姐跟那幾個姑娘介紹,將我們說成是上麵來的領導,我一看她們更加緊張了,腰背挺的都快過去了,心裏不禁好笑。
“沒事,大家不用緊張,我們就是來了解一下情況。”李長澤很親民地朝她們笑了笑,幾個姑娘立馬滿臉飛霞。
我的神識放開,確認這幾個姑娘都是一般的人類,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就不再注意她們,轉而去看莫小蔚的床鋪。
她來的時候,背了一個大背包,現在還好好地躺在那裏,並沒有動過。李長澤將背包拿來遞到我麵前:“我是男的,不太方便,你來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東西。”
我點點頭,剛要動手,他又遞給我一副手套:“戴上,這樣方便點。”
小心翼翼地翻看著莫小蔚的背包,除了日常的洗漱用品、一些內衣和衛生用品外,她的錢包也在裏麵。
我看向李長澤:“我認為她並不是自己跑出去的。”
薑大姐聽了這話,瞪著眼睛看向我們:“不會吧,我們這兒的保安可是夜以繼日地在巡邏,還有監控也是,我們並沒有發現有人進來,一定是她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溜了。”
“為什麼不能是有人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溜進來,把她給帶走了?”我盯著她反問,“正常來說,一個想要自己逃走的人,就算細軟都不要,也得帶錢吧?她連錢包都不帶走,這能是一個自己逃走的人做的事情嗎?”
薑大姐不說話了,李長澤則去問同宿舍的那幾個姑娘,有沒有發現莫小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幾個姑娘表示,莫小蔚才來她們這裏,彼此並不熟悉,失蹤當晚也沒有什麼異常,更聽不到任何異響,她就好像空氣那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我和李長澤對視了一眼,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將薑大姐和那幾個姑娘都打發出去。
“李淺,出來吧。”室內沒有外人,我呼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