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淺上了李長澤的身,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看了看一旁臉色極為不好的李淺,又看到在那邊生龍活虎,好像開掛一樣,拿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動作將天罡星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天罡星眼看自己快要頂不住,再度使用了道家秘法,化為一股青煙消失。
龍鼎天見狀,也想讓保鏢帶著自己跑路,李淺一個箭步上去,兩下將保鏢打翻在地,一把薅住他的衣領。
“你想去哪裏?”
他附身在李長澤身上,早沒了原先自己那股謫仙的氣質。李長澤畢竟是警察出身,骨架寬、身體也結實,站在那如同一座黑鐵塔。
龍鼎天掙紮了兩下,直接被他一巴掌按在那裏,很快場麵就再度被我們控製住。
解放了所有人,我扶著虛弱的李淺,看向緩緩靠近的李長澤,實在想不出他到底如何做到維持著自己的鬼體,還能附身在他身上的。
“月兒,辛苦了。”他從我手上接過李淺的身子,微微閉眼,我看到似有一道光一閃而過,跟著李淺就長出了一口氣,緩了過來。
李長澤的身子一晃,被李淺一把扶住:“撐著點兒。”
“好久沒有這麼大運動量了,你好歹也要珍惜點兒別人的身體啊。”李長澤“嘶”了一聲,吐槽李淺。
“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撐不住的。”李淺沒理他,轉而看向我,“走,咱們一起去看看龍鼎天。”
無視掉某個悲催男人在後麵的大叫,我們朝蹲在地上的龍鼎天走過去。
他被李淺用符咒束縛住,由塗山淩的人看管,因為憎恨他對塗山所做的事情,沒人對他有好臉色。
“龍鼎天,現在你落入了我們手裏,還有什麼可說的?”這男人至今也沒有露出一絲悔意,看見我們過來也高昂著頭。
“戚小姐,成王敗寇的道理龍某人是懂得的。”他將臉轉向我,依舊帶著他獨有的那份驕傲,“但是龍某人的失敗並不代表我是錯的,縱然這次落入你們的手裏,我的研究和我的精神,依然會有人繼承下去!”
“你這種想法和當年德國的法X斯,島國的J國主義有什麼區別?!”我打斷他,“你仗著自己有技術,就玩弄其他的生靈,這次一定要你受到應有的製裁。”
李長澤這會兒也走過來,活動了一下肩膀:“我已經聯絡好了有關部門,很快就會有人來接他了。”
我點點頭:“李長澤,龍鼎天會受到什麼樣的製裁?”
他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但是我聯絡的是更高一層的機構。這次偷偷出來,也是得到上麵的允許,龍鼎天即便不死,也會在裏麵關一輩子,再不會出來害人了!”
我對這樣的結果不置可否,但總好過他一次又一次從我們的手裏逃脫。
龍鼎天聽了我們的談話,哈哈大笑:“製裁我?你們確定沒有搞錯嗎?我龍某人的技術隨便拿出來一點點,哪一個國家不張開雙手歡迎我?你們真的以為我會就這麼完蛋了嗎?”
“不要將所有人想得都和你一樣齷齪不堪。”李長澤正色,“人間自有公道在,你這樣的人,不會有好結果的。”
李淺走上來,將我們往旁邊扒了扒:“好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先探查一下他的記憶,如果有和道尊相關的,就抽取出來。”
我們覺得這非常有必要,紛紛讓出位置,李淺修長的指尖點在龍鼎天額頭,一團乳白色的光暈自他手指進入龍鼎天的腦袋。
李淺靜靜地站在那裏,我們誰都沒有催促他,甚至龍鼎天都沒有說一句話,或者抗拒什麼,場麵安靜得很。
過了一會兒,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聲音,我們向上方望去,見一架直升機緩緩靠近。
李淺也緩緩睜開眼,將手指從他頭上移開:“已經可以了。”
飛機緩緩而落,螺旋槳卷起很大的風,我們用手擋住沙塵,直到它平穩降落。
我仔細看了一下,機身上麵畫著一個金色的狼頭,應該是某個特別部隊的標誌,因為從上麵下來的那位,他的迷彩服上,也有著同樣的圖案。
“常隊長。”李長澤見了他,很是恭敬,立正站好,行了一個軍禮。
對麵的男人大概四十來歲,在聽到李長澤這麼一叫,撲克臉才變得有那麼一絲暖意。
“長澤,辛苦了。”回了他一禮後,那位常隊長看向我,“這位就是戚月半?”
我微微一愣:他竟然知道我。
李長澤點頭,給我們做了介紹:“這位常隊長是我以前在部隊當兵的時候,將我訓練成才的上司,為人很是剛直不阿。”
我和他握了手,他饒有興趣地看看我,又看向李淺和塗山的眾人。
我很納悶,塗山的狐族此時已經化為了人的外貌,而李淺卻是一隻鬼,這位常隊長的視線明明是看到他了,難道他有陰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