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又是有了前幾次那些大臣們的事情,使得玄瀧動怒,殺了幾人之後,更是沒有人敢再次提起安連生。
而穆瑾歡,則是依舊用了告病的理由。
盡管有人會感到有些疑惑,不過,因著那假扮穆瑾歡之人,時不時還是會在外麵走動一二,也不和別人近距離接觸,隻是大老遠地走動,是以,又是很快就打消了別人的懷疑。
就這樣,時間又是過去了幾日。
這邊安連生帶著玄業和穆瑾歡已是離開了京都,朝著邊疆而去。
俗話說,最是危險的地方,便是最為安全的地方。
想必,他們誰人也是不會想到,他會帶著玄業和穆瑾歡來到了黎國的邊疆,朝著燕雲國而去。
在那裏,根本就沒有人認識穆瑾歡和安連生,更是不會認識玄業。
一路上,他們都是用一家三口為理由。
因著擔心穆瑾歡會在中途中逃走,所以,玄瀧在安連生帶著穆瑾歡離開之時,就是給了他一包藥,為的就是安撫住穆瑾歡,不讓她太過激動,從而返了回來。
好在,這一路上,穆瑾歡雖然神情很是厭厭,但是,到底還是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
但是,安連生卻是並沒有因此而放開穆瑾歡,更是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
他從來都不會把穆瑾歡當做一個最為普通的女子對待,那樣,他便是會上當,便是會使得穆瑾歡走脫。
他既然答應了玄瀧,要帶著穆瑾歡和玄業離開,便是要好生看顧著他們二人,不論是哪一個,都是不會出現一點點的差錯,不然,安連生自己在心裏都是無法心安,更是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直到,進入了燕雲國的地界之後,安連生才算是放鬆了警惕。
畢竟,在來到這裏後,穆瑾歡便是想要逃走,回去也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
更不要說,這一路上,他們也是遇到了不少的流民,暴 亂,隨時都是會發生,而燕雲國和黎國的交接處,更是有著戰爭的火焰。
穆瑾歡,她便是有著再多的智慧,在麵對這無情的戰火之時,依舊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已。
“瑾歡,眼下已是到了燕雲國,你不要再想著回去,陛下都是為了你好。”
說到這裏,安連生的心裏就是一陣難受。
此次,因著行動匆忙,他更是沒有帶著他的妻子和孩子,他們都是在一處相對來說安全的地方。
但是,安連生的心裏還是難免會感到有些難受。
畢竟,他不在他們的身邊。
不過,安連生隨後又是想到,他的妻子和孩子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質,想必燕雲國也是不會太過大肆尋找才是,在心裏就是緩緩鬆了一口氣,轉而開始滿心裏想著如何帶著穆瑾歡和玄業來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當然,在現如今這個時候,燕雲國的村莊裏無疑會是一個最佳的選擇地。
可是,安連生卻是沒有那樣的想法。
他想要帶著穆瑾歡和玄業居住在燕雲國的京都之內。
這樣的想法,可以說得上是送羊入虎口了。
等閑人是不會有這樣的想法,更是不敢輕易去嚐試這樣的做法。
但是,安連生卻是想要這樣做。
他相信,這將會是一個最為妥當的辦法。
麵對安連生的安撫,穆瑾歡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後就是轉頭看向了另外一邊,不肯再次看向安連生,更是不想理會他。
也不知過了多久,玄業看了看穆瑾歡,又是看了看安連生,在心裏感到有些疑惑,隻是,依舊不敢輕易行動。
他抬手觸碰了一下穆瑾歡的胳膊,“太傅……”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穆瑾歡,不敢大聲說話。
這些時日裏,他們一直都是在忙著趕路,而穆瑾歡又是一直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之中,玄業便是也沒有和她說話。
直到現在,看著穆瑾歡才算是有所好轉,終於忍不住看向了穆瑾歡。
畢竟,這些時日裏的奔波,玄業便是心再大,也是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在心裏感到害怕與擔心,麵上卻是不敢表現出來。
終於,穆瑾歡還是顧忌著玄業,不忍心看著玄業害怕與擔心,轉過身,看向了他,抬手有些吃力地在玄業的腦袋上摸了摸,“業兒不怕,沒事的,不害怕啊。”
極力地安撫著玄業。
不管她對於安連生和玄瀧的情緒如何,但是,對於玄業,卻是真心想要他安全。
這樣想著,穆瑾歡就又是把玄業給抱在了懷中,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業兒是不是在擔心你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