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女官的眼中一片堅定之色,看向了玄瀧。
“隻是,奴婢現在不忍看到娘娘宮中這般的雜亂,等到奴婢把這一切都是打理好之後,便自行去領罰!”
說完後,她就是朝著玄瀧磕了幾個頭,靜靜伏跪在那裏,不再說話,等待著玄瀧的判決。
過了片刻,玄瀧歎息了一聲,看向欣女官的目光也是開始變得複雜起來。
對於欣女官,玄瀧的心裏是感激的。
畢竟,當初在自己奪位的時候,她也是在其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他自然不能做出卸磨殺驢的事情。
隻是,這欣女官似乎也是因著這樣,而有些忘乎所以,根本就看不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開始變得有些飄飄然了。
“也罷,欣女官你這些時日也是辛苦了,想必是有些精疲力盡了,所以,朕思來想去,欣女官你還是去宮中的教坊司去清閑清閑吧,也算是榮養天年了。“
說罷後,玄瀧便沒再理會欣女官,徑直朝著關押那個秀女的大牢走去。
一旁一直跟在玄瀧身邊的大太監見此,當即跟了上去,不敢表現出一點點的個人情緒來。
從大牢裏回來後,已是差不多快要到了子時。
這個時間點,早已宵禁。
可是,玄瀧心裏的怒火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
當下,便是接連下了幾道聖旨。
其中便有把那個秀女的父親給貶官這一項。
因著這件事的發生,一時間,全朝上下都是沒有敢對玄瀧廢除此次秀女一事有任何的異議。
那些曾經有著女兒被送進宮的官員們,此刻更是恨不得躲到玄瀧看不見的角落裏去,生怕會因此而觸及到自己的頭上,從而受到那懲罰。
以前的時候,他們一直都是因為玄瀧的脾性溫和,便想著會好說話,久而久之就是開始有些放肆,對著玄瀧便是沒有了那最初的敬畏。
可是現在看來,到底還是他們低估了玄瀧的脾氣。
想來也是,這皇室中人,又是有著幾個是真正的好脾氣呢?
好在,這皇後娘娘腹中的胎兒終於是保住了。
這些大臣們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次日早朝,朝堂上麵一片寂靜,所有人的麵色都極是沉重,看著和以往有著很大的差別。
“怎麼?眾愛卿今日可是沒有話要說嗎?”
坐在最上首處的玄瀧,看著底下的一眾文武百官,眼底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神色。
而後,他的目光便又是不由自主地定格在了穆瑾歡的身上。
她在人群中,看起來是那麼的紮眼,他一眼便是可以看到。
隻是,想到如今還是很虛弱的皇後娘娘,玄瀧便強迫自己把目光給收了回去,當下不再想著穆瑾歡。
就在這時,禮部侍郎站了出來。
“啟稟陛下,那燕雲國的使者已是到達了京都。”
這別國的使者來到黎國,便是落到了禮部的頭上,所有的相關招待事宜,都是全部由他們負責。
當然,雖然明著是由禮部負責,但是最後的確定人還是玄瀧。
若是他有意想要為難一下那燕雲國的使者,自是會有所表示。
所以,禮部侍郎才是不得不有此一問。
聽到這句話後,玄瀧的神色又是微微一變。
是了,還有那燕雲國,也不知道上一次杏太醫那一事,到底是不是他們所為?
想到這裏,玄瀧的心裏便是閃過一抹煩躁,感覺這所有的煩心事,都是堆積在了一起。
“嗯,具體事宜便由禮部具體操辦,至於那其中的規製,便是依著以往的禮製去做就行。”
眼下,還不是得罪燕雲國,和燕雲國鬧矛盾的時候,所以,這燕雲國的使者,隻能安撫,不能晾著。
隻是,在想到這燕雲國此次前來的目的後,玄瀧的心裏便又是一陣煩躁。
聯姻,到時候,也不知道要弄出什麼麻煩的事情來?
那些剛剛被遣送回去的秀女,正好是等到了這次的聯姻,隻是,想必絕大多數人家都是不會把自己的女兒給嫁到別的國家去。
果不其然,這些原本還是有著沉默的大臣們,此刻在聽到這件事後,麵上的神色又是發生了變化,開始朝著玄瀧頻頻看過來,似乎是想要看出這玄瀧心裏到底怎麼想的?
很快,就有人想到了此次燕雲國來黎國的目的,而後便又是聯想到玄瀧剛剛把那些遣送回去的秀女,開始在心裏懷疑,玄瀧是不是故意的?
他為的就是想要試探一番這些大臣家中的女兒,是否可以達到去聯姻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