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幻想過有這麼一個地方,那裏有滿地的鮮花和草木,這裏和現實脫軌,沒有科技發達的工具,沒有絞盡腦汁為了生活而拚命活下去的人們,每都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它仿佛能治愈一切的傷,我就躺在這樣的草地上,仰望著分不清顏色的空,遠處有一個正在曬染布的女人,一身素色的連衣裙,配上那纖細的身材,我看不清她的臉龐,她離我很近卻又很遠,草地上的染布被陽光穿透,河畔吹過的風會拂過我的每一寸肌膚,給我帶來舒適後的困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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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似乎是我“理想中的烏托邦”,沒有生離死別,沒有勾心鬥角,沒有人與人之間的相互猜忌和利用。這裏似乎成了我這種人,被生活打壓後,唯一躲避的去處。
我正想為我這“理想中的烏托邦”取個名字的時候,被隔壁房間的鄰居鬧的不得安寧。伴隨著滿心的無奈,我點上一根煙,拉開了不足半米的窗簾。在這擁擠的房間,顯得有些突兀。我看到樓下正在嬉戲的孩,仿佛和我的世界顯得格格不入,我不知道是否有人會和我一樣,每早上都要思考一下這操蛋的人生,然後又要被這生活一巴掌給打醒。
我還在恍惚的時候,被電話鈴聲打斷。
“喂。自尚嘛,我是你張叔。”
“張叔,你咋突然有空打電話過來的,今沒有早早的裝貨嘛。”
“沒有裝,就是。。。。。我和你件事,你先別激動。”
。。。。。
“你!”
“你媽。。。你媽她昨做完晚飯,偏要去船綁上鏟土,這一腳踩了空,就。。。。”
“就啥啊,你別停啊倒是!”
“大腿就被鋼筋穿了一下,我們聽到他的叫聲就連忙把她抬著送到了醫院。”
“什麼?”我大聲的喊到!“你們都沒人勸住她的嘛!您也不是不知道船梆有多滑,大晚上的還看不見!她也是,瞎逞能什麼!”
“自尚,你也別著急,你媽媽已經住院了,在等待醫院的結果。一有情況我就第一時間通知你。”
等我緩過情緒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口氣很不禮貌。
“張叔。。。。剛剛。。。對不起。”
“唉!你這孩子。得了,那我先掛了。”
“嗯,那我媽那邊就先麻煩你了。”
掛了電話後我把手機扔到了床上,沒等想我再抽一口煙的時候,它已經燙到了我的手指。我突然覺得世界上根本沒有所謂的公平,這隻是世人給自己的一種安慰,你要有公平的話可能就是我們都要活下去。我又想到了我“理想中的烏托邦”,我想如果真有這樣一個世界的話,我會第一時間紮進去。
我在收拾完後便來到了公司。如果每上班都要有個過程的話,我現在應該是帶著虛偽的笑容麵向眾人,這樣的表現也許讓別人覺得我還不錯。
。。。。。。。
“自尚你今怎麼搞得!魂不守舍的,還能不能工作了,你知不知道你弄砸的這個客戶有多難搞,不能做就早點滾蛋,公司不養閑人!”
和我話的是我的上司陳建興,自從我來到這個公司實習,他好像就對我們有很大意見。
“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立馬和客戶聯係,修改方案。”
“馬上!飯前我要看到新方案,不然你就別吃飯了!。”
“好的好的,我立馬改。”
等老陳走後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便做起了工作,其實他知道今是做不完的,而且這個商鋪的案子也是另一個人在做,現在他突然辭職不幹了。老陳就借著我發泄一下他那不滿的情緒。
“老陳她就這樣,你也別和他賭氣,我們就是個做廣告文案的,人家畢竟是管理層。”
我笑著應了下周倩,她是在這個公司裏唯一比較照顧我的老員工了。
“我和他慪啥氣啊,他這也不是一兩了,習慣了。”
“那就好,我就是怕你想不通,那我先去忙了。”
等周倩走後,我趕忙聯係了客戶,要了詳細的地址。這是一家在商場裏的一家甜店。我覺得沒有什麼難題便看起了之前那個同事做的文案。快要到飯點的時候,張叔終於打了電話過來,我趕忙的接通了電話。
“喂,張叔,我媽咋樣了。”
“啊,喂喂,你媽這腿沒事,就傷到點皮肉,你放心吧!”
“那就好,那我媽現在可以接電話嘛。”
“你媽這還需要調息,暫時還不能多話。我先去給你媽買點補品,先不和你了。”
“好的,張叔,那您先忙。”
他掛了電話後我隱約聽到一聲歎息,我不知道這歎息的起初原因是什麼。
掛了張叔電話後我在公司門口點上了一根煙。我突然想到一句話:這世上所有人都在努力活著,你要想明白自己要怎麼個活法,而不是隻會一味的抱怨,當你努力去活了,你才會得到相應的機遇,也不要自卑,你的自卑隻會成為你的難處,一點一點的磨掉你本來的性格。這句話好像成了我迷茫時候的路燈,但是我卻越來越不明白,我的路在哪,方向在哪。
下班後,我回到了出租屋,我還在想著張叔的那聲歎息,我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又看到這不足0平米的單人間有些壓抑,我是一個剛畢業時實習生,為什麼會有這種條件上的自卑感。
“咚咚咚!”
“誰啊。”
“我!一銘,走喝酒去。”
我慢慢的開了門,看到一臉黑的一銘,到。
“咋了,又和家裏人吵架了?”
“快別了,我都快被我媽氣死了!”
我沒有馬上應答他,慢慢收拾好了東西。
“走啊!楞著幹嘛。”
其實我比他想喝酒。我們找了一個區樓下的大排檔,這也是我們工作後經常來的地方。算是一個“革命根據地”,來了很多次慢慢也就和老板比較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