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他陪著我走過一些街道,挽著我的手,親吻我的麵頰,在那些時刻,我們總是嬉笑玩樂一場,曾經以為永遠都不可能擁有的人現在就在我身邊,我是該笑呢,還是該狂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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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起看他喜歡看的電影,一起吃著他喜歡的魚和龍蝦。攜手逛街,他買的東西,多半是他覺得漂亮的,他覺得我也會喜歡,其實有時候,並不是他喜歡的東西我也喜歡。但是既然他喜歡了,那我就不該討厭。
他偶爾會問我是否喜歡他送給我的小玩意,我總是說喜歡。
他送了很多禮物給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要不停的送禮物給我。他送了很多隻毛絨熊給我。交往之初,他給我買了一條項鏈。和以前我過生日的時候送的那條很不一樣。更加精致更加漂亮,上麵有一顆漂亮的鑽石。
“巧巧,你喜歡現在我們這樣的關係嗎?”他問我,我拚命的點頭,我喜歡了他好多年了,如今與他在一起了,我怎麼可能不喜歡?
“巧巧。我想你了。”他在電話的那頭跟我說。
“恩恩。”
“你不想我嗎?”
“恩恩,我想啊。”我笑了,他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告訴我,他想念我。他一定是很喜歡我才會如此吧。
“你最近好嗎?他對你好嗎?”
迎麵走來的是元辰,元辰的懷裏是娜娜……他和娜娜又走到了一起嗎?這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娜娜看到我的時候,笑了起來。似乎我們又變成了好朋友。
“巧巧,我們還是好朋友。”娜娜巧笑依舊,“你看,我現在和元辰在一起了。”
“恩恩。”
“元辰愛的是我。”娜娜繼續說,我不知道元辰是怎麼讓她再次相信他的心的。我也不想去知道。他們兩人在一起不是一直都是我希望看到的嗎?可是為什麼看著元辰的嘴唇貼著她的側臉,我的心有些亂。
“巧巧,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元辰說。
“啊……哦,他對我很好,我最近很好。”
“那希望你們永遠在一起。白首不離分。”他笑了起來,“我要和尹娜娜去看電影了,再見。”
“巧巧,那天的事情很對不起,原諒我,我們還是好朋友對吧。”在離去之前,娜娜對我說。
“恩,是的,我們是朋友,是最好的朋友。”
他們走遠了,我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些失落,我們是從初中的時候就認識了的,而今卻似乎不是以前的那種關係了,總覺得是少了些什麼又多了些什麼。原來很多東西是無法複原,那句,我們是朋友,是最好的朋友,我都覺得足夠虛假,我們之間斷裂過一次,還會是最好的朋友麼?已然是不可能了吧?是騙自己也是騙她吧?
我的電話在我失神的時候響起,就像一株救命稻草……讓我不那麼茫然若失。
“巧巧,你在哪裏呢?我過來找你好嗎?”薛奇的聲音是那麼的動聽。我都快要醉倒了,每次聽到他的聲音,我就莫名的陶醉了。
半個小時後,他出現在我的麵前,他並沒有開車過來。手裏拿著一捧花走到我的麵前。
走到我麵前,我才知道,那不是花,是一顆顆棒棒糖。
“這是?”
“你這個傻丫頭,是明知故問嘛,這是棒棒糖啊。”他遞給我。糖果雖然沒有吃到嘴裏,卻已經甜進了心裏。
“謝謝你。”
“巧巧,我們不必說這兩個字。”他的嘴唇在我的側臉輕輕掃過。輕柔的像是羽毛。我和他能夠走多遠,在那一刻,我沒有想太多,我隻要那一刻,隻要擁有他在身邊,什麼都不再重要。
我拚命的告訴自己,他是值得的,他值得我喜歡,他值得我放棄一起,他值得我做任何事情。他的笑容像是冬日的暖陽,柔和而舒適。
“走吧,我們去看電影。”
進入電影院,我看到了元辰和娜娜,但是我沒有跟他們打招呼,我沒有想到會遇到。雖然他們也並沒有看到我,我還是覺得尷尬,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有時候越不想發生什麼事情偏偏就會發生,比如……我們四人的相逢。
在電影放映廳裏,我們相逢了,彼此沒有說話,卻都有些意外的感覺。我在電影院裏看到他們兩個人,以為就此而已,卻未料到是看同一部電影。
始料未及的事情是,我又見到了那個女子,那個叫七七的女子。她跟在一個男人的身後,隔著一兩米遠的距離,他們一前一後,他們是一起進來的,或許是那個男人是她的好朋友吧?電影院裏很暗,我看不太清楚那個人的臉,倒是薛奇在我身邊嬉笑了一聲,“那個人竟然跟我長得蠻像的。”
世界上,相似的人太多了吧。我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話,但是既然是他說的,我就該相信的。
我吃著爆米花,不說話,隻是傻傻的看著電影,他在我耳邊說著話,我隻是聽,並對他微笑,然而,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電影院不是聊天的場所。所以我是靜默的。我看到元辰和娜娜坐在我們的前排。我們並沒有打招呼,我隻是看到他們的頭頂。我們隔著幾排座位,像是隔著整個銀河係,遙遠的不是座次的距離,是我們心的距離。曾經的好朋友,曾經的戀人像剪影一樣,在前方,清晰著模糊著。身邊的男人握著我的手,我們的愛情能走多遠,我看到電影屏幕上的男女在接吻,在傾訴衷腸,而薛奇隻是握著我的手,平靜的呼吸著。
我們之間沒有言語,隻要爆米花放進嘴中的那一聲淡淡的聲響。和靜靜的呼吸聲,我們沒有對視彼此,我們看的都是電影的屏幕。他的手握著我的手,好像這樣離幸福更近了一些了,但我十分擔心我們會離幸福更遠。然而擔心的隻有我自己,他是否也有想過,我不得而知。
“今天的糖果,你喜歡嗎?”他突然開口問我。
“恩。我喜歡。”我輕聲回答他,怕驚擾了旁人,怕驚擾了他,怕驚擾了我們的愛情。他笑了,笑容淺淺的,但是我是那麼的喜愛而忘了回神。我癡癡的看著他的側臉,他看著的是什麼,是電影屏幕上的表演吧?
電影看完了,他送我回學校,然後離去。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元辰站在一棵梧桐樹下。他應該是來找我的吧?我不知道他在梧桐樹下站了多久,那棵梧桐樹的葉子隨著風微微搖曳著,樹下的他,顯得孤獨而瘦小。我現在才發現了他的消瘦。我是個多麼不善於觀察的女子啊。
“你好嗎?”他問我,他從樹下走出來,站在我的麵前。
“恩,好,我很好。”我說。我是不是真的很好呢?有薛奇在我的身邊,我還有什麼是不好的?
“巧巧,你確定他能夠給你幸福?”他問我。夜色中,他的模樣不太清晰,清晰的隻有他的言語。
“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給我幸福,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是幸福的。”我很認真的回答他。
“曾經以為我不會嫉妒的,但是即使是我曾經的朋友,我依舊嫉妒他,他比我晚一些遇到你,卻得到了你的心。我放棄出國的機會回到初中尋找你,你卻還是愛他。”他一口氣說了很多,我一時愣住了,我該說什麼呢?接著……我說出了一句話,“我又沒有要你如此待我。”
我很沒心沒肺的說了這樣一句話,說完之後,我知道我是傷害到了他。我並不想如此,卻已經讓他受傷了,我想說對不起,可是我該怎麼說呢?現在說抱歉是多餘的吧?
“是的,你沒有這樣要求過我,是我自己犯賤,行了吧。是我自己骨頭輕,喜歡你,瘋狂的喜歡著你。”他吼道,“你到底懂不懂誰更愛你?”
“即使他不愛我,我也是愛他的。你明白嗎?”我也回吼道。此刻的自己像是個刺蝟……
“好吧,你愛他,我知道你愛他。那麼……希望你的選擇是沒有錯的。我希望你幸福。”他遞給我一個盒子。然後轉身離去。我拿著盒子發呆,看著他走遠,我失神了。
回到寢室,打開盒子,盒子裏麵是一條項鏈還有一張小紙片,紙片上寫著一句話:祝你永不悲傷。
第二天打電話給娜娜,娜娜來見我,我將元辰送給我的那個項鏈送給她。她接受了,並且就在我的麵前戴了起來。不知道元辰會不會生氣,我已經來不及多想了,禮物已經轉手給了娜娜,已是收不回的了。即使他會因此而傷心生氣,我已經不想去管了。這條項鏈本就不該屬於我。
“巧巧,你什麼時候買的這麼好看的項鏈啊?”娜娜問我,我答不上來,所以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很癡呆的笑著。
“巧巧,以前我……那麼任性的和你鬧別扭,你沒有怪我吧?”
“沒有。”
“沒有怪我就好。”娜娜伸出手臂將我抱了一下,似乎我們很久都沒有擁抱過了。時間是殘酷的利器差一點割斷我們之間的友誼。
“元辰看到你送給我的項鏈。一定會覺得我漂亮吧。”她高興的說道。我點頭微笑,天知道他是不是會高興。
“待會兒我就去見他,我和他已經約好了,今天去海邊玩。後天,我就要去英國了。”她說,“我已經在家裏呆了兩個多月了,該走了。”
“你一定要去英國嗎?”
“是啊,學業也很重要嘛。”她說著,聲音低沉了下去。都是我不好,不該提及分離這個話題。
“好吧,我知道了,你走的時候,我去送你吧。”
“不要。”
“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別離。”
“其實……娜娜,我也是。”我對她說,她說不喜歡別離,我何嚐不是呢?
誰又經受得起離別呢?別離總是傷感惆悵……我們才聚首,又要離散。別離是人們共同的無奈。
隔了一會兒,她就離開了我,說是去海邊玩。我當然不會去當電燈泡咯,所以我回到宿舍。躺在宿舍的床上,睜開眼睛就看到沒有半點內容的空白的天花板。單調的白色,空洞的白色讓我的眼睛有些疲勞,於是我就閉上眼睛睡去了。
醒來的時候,手機裏麵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全部都是元辰打來的。我有些內疚,看到他的名字在我的通話記錄裏麵,我的心有些虛,一定是為了那條項鏈的事情找我吧?我該怎麼跟他說這件事情呢?
正在我思考的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元辰,他的名字在我的手機屏幕上閃爍,閃著我發慌。
“喂,我是羅巧。”
“巧巧,你快點給我下樓來,我在你寢室樓下,我想你一定是在寢室裏麵。”元辰說。
“哦。”
“快點!”他說完掛掉了電話。他在生氣,這件事情是我做錯了,但是我該怎麼說呢?為什麼我那麼害怕?
“巧巧,你是什麼意思?”他問我,“為什麼把項鏈送給尹娜娜?”
“不為什麼,就隻是因為那項鏈不該送給我。”
“你……我……你是要氣得我吐血才肯罷休是吧?我送給你的,你轉手送給她,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啊?”
“我……你以後不要再送東西給我了。”
“好,我也沒打算送給你什麼了,既然你不珍惜,我不再強求了,希望你幸福,我後天跟尹娜娜一起去英國。”
“什麼?”
“我說我去英國,你不是不喜歡我嗎?那我離開你,再也不再你身邊出現了,這樣你的生活也平靜了。我也可以不再想著你了。”他突然哀傷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賭氣,你不必覺得驚訝,這件事,我已經想了一個多月了……後天就走。”
“元辰……我……為什麼我現在才知道。”
“我不該讓你知道的,很抱歉。”他低下頭去,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他要走了,他竟然要離開我了,或許這次告別,是永別呢,我不喜歡告別,卻總是要麵對別離……
“我會如你所願,我會照顧她一生一世”他說完,拉著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印下一吻。我的眼淚差點被他給逼出來……是不是這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我不愛他,為什麼要那麼傷感呢?我看著他,我的心就在那一刻痛了,不該那麼傷心的,卻還是為他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