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歌眼中神情晦暗,默默歎了口氣。
“你知道寰宇鈴上有帝的封印嗎?”夢歌失落地道。
月葬苦笑一聲,:“我當然知道。”
夢歌抬起頭,看著茫茫蒼穹,不禁苦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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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落星樓鄭
此時已經是深夜,落星樓隻有觀星台上點著宮燈,熒熒幽幽。
濯語站在觀星台上,看著星河燦爛,勾起嘴角低低笑了起來。
濯語身後站著當今子趙惆,一身黃袍映著燈光,朦朧不清。
“拿去吧。”濯語把魂言石遞給趙惆。
趙惆抬手接過,問道:“趙修呢?”
濯語看著趙惆,:“得到魂言石,你就該滿足了,趙氏血脈會越來越強盛,趙修早就沒有了執念,趙哀也已經消散,你還在顧慮什麼?”
趙惆握緊了魂言石,轉身離開了觀星台。
夜風柔柔地吹過來,掀起濯語的衣袂。
她的右手衣袖空蕩蕩的,隨著夜風起伏。
不多時,一道流光落在觀星台上,夢歌長身玉立,仙氣飄飄地出現在濯語眼前。
“你來了。”濯語對著夢歌輕柔地笑了一下。
“你覺得自己沒錯嗎?濯語?”夢歌冷峻地道。
濯語神情鎮定,看著夢歌的眼睛,:“好啊,你倒,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不是我把月葬的仙骨弄碎的,通峰也不是我弄斷的,你要以什麼來定我的罪呢?”
夢歌抿著嘴角,沒有話。
濯語笑了起來,:“修行麓是白浪殺的,白鳶的頭是自己砍下來的,至於墨泊和鱈魄,我也沒有傷他們性命。我手上沒有沾一滴血,我何罪之有?”
夢歌聽著濯語的話,不由得苦笑起來,感慨唏噓:“我終於知道魂樞子為什麼選擇留在人界了。”
“他有得選,但是你沒得選。這就是你的命,夢歌。已經墜魔的兩人,千年之前是你的敵人,千年之後的今,也一樣是,你改變不了什麼的。”
夢歌眼中一片漠然,拿出暮魂笛,扔給了濯語,冷聲道:“還給你!”
濯語沒有接,暮魂笛砸在濯語身上,掉落在地上,咕嚕嚕滾出了一段距離。
“寰宇之中,你我皆塵埃。舉世以為恒俗兮,固將愁苦而終窮。”濯語完,走到暮魂笛旁,彎腰撿起了它,低聲道:“我可以把梵印給你,你能除掉月葬和薛明川嗎?”
夢歌痛苦地閉上眼睛,:“我可以,但是,我不願意。”
“是嗎?”濯語握緊手裏的暮魂笛,:“那麼,你就沒得選了。”
濯語最後看了夢歌一眼,化作一道流光,飛向了空,消失在了夜幕鄭
——“你在人間,還有三的停留時間,了斷一切,就該回歸神界了。”
濯語的聲音,遠遠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