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葬看著濯語,雖然不齒她的做法,但是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一個目的明確,鐵血手腕的人。
“梵印也是你從非緣手中騙過來的嗎?”月葬聲音冷硬地問道。
濯語神情有瞬間的古怪,但是隨即不徐不疾地道:“是他自願給我的,何來的騙?也是他自願被我斬下首級,他是魔界之主,我怎麼能放任他活著危害蒼生呢?”
月葬不禁感慨,挑了挑眉毛,:“你帶著非緣的人頭請命,從界換來了寰宇鈴,然後操控夢歌和踏鴻,讓他們對我出手,你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濯語語氣狠厲,:“你已經是個魔了,劫之力削不了你的仙骨,那就讓夢歌來,他要是下不了手,那就控製他就好了。”
月葬突然不知道該什麼,問濯語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其實月葬心裏清楚,濯語要往上爬,界要削弱三戰神的力量,既然非緣已死,人界和神界也已經徹底割裂,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戰神隨著戰爭的消亡而死亡。
所以寰宇鈴才會那麼輕易地就到了濯語手裏,所以魔界發生的事情,關於三戰神的一切典籍,都被帝銷毀。
三戰神,最好是查無此人,永遠被塵封。
“你真的,不擇手段啊!”月葬神情已經趨近寒冰,全身綻開黑氣的魔氣,看向了濯語。
“就算我不出手,你們三個的下場又能好到哪裏去?夢歌和踏鴻罔顧庭法紀,私自放了重華一條生路,夢歌違抗帝命令阻擋你和踏鴻的劫。這一切你們以為神界不知道?本來如果你和踏鴻在劫之下殞命,神界也不會再針對夢歌,他可以享受這神界唯一戰神的頭銜,千年萬年,亙古洪荒地做他的上神。”濯語一臉傲氣,語氣譏誚。
月葬冷哼了一聲,從牙縫裏冷冷地擠出話來:“就算如此,你也是個十惡不赦之徒!”
濯語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是嗎?我可不想永遠做沒有姓名的引靈人。”
月葬目光一冷,手心的魔氣化作一道鞭子,抽向了濯語。
濯語胸有成竹地把梵印朝月葬壓下去,月葬頓時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控製住了她,動作滯緩。
之前濯語就用梵印傷了月葬,但是那個時候月葬的本體還沒有從伏魔大陣中掙脫,麵對魔族的克星梵印,自然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櫻
可是濯語還是太想當然,她以為有了梵印,就能把月葬吃的死死的,但是殊不知,月葬就算是魔族,但是完全恢複力量的她,又怎麼可能被梵印怎麼樣。
“我的確懼怕梵印,不過,殺了你,還是綽綽有餘的。”月葬低低笑了一下,陡然念出一段咒語。
周遭籠罩著的邪氣化作一道利刃,破風朝著濯語劈了過去。
濯語猝不及防,沒來得及防守,隻能腳下生風,快速退開。
但是躲開了那道利刃,隨即哢嚓一聲,月葬手裏的鞭子閃耀著熾烈的光芒,深深纏在了濯語的手臂上,月葬暴怒一聲,鞭子瞬時收緊,把濯語的手臂生生攪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