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看著闒非,一時間自己也有些茫然,闒非話雖然不好聽,但是就是在闡述事實。
以前白浪總覺得自己是一個愛恨分明,敢作敢當的人。但是經過傅晴煙和靈城的事情,他才知道,人在大多數時候都是道理都懂,但是到了自己身上,都變成了懵懂的傻子。
清楚客觀理智是一回事,麵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誰都會“隻緣身在此山直。
白浪一次次著和靈城的感情就到此為止,可是他卻沒辦法控製住自己想念那個饒心。
“你得對。”白浪哀然地了一句。
闒非無奈地搖頭,覺得凡界的人都是傻子,都喜歡自尋煩惱。
“我不該來這裏,我走了。”白浪著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這時候艾問喊住白浪,:“我要把魂言石送回沉娑穀,芒南雖然行跡惡劣,但是怎麼也算是你的師父,你和我一起去沉娑穀吧。”
白浪有些訝異地看著艾問,心裏泛著苦澀。
在夷歌坊的時候,展青痕和他們過芒南的身世,並且猜測沉娑穀的穀主很可能就是芒南的父親,詐死的先帝趙修。
芒南,或者趙哀,他的悲劇,都是源於自己的父親,如今一切塵埃落定,白浪作為芒南的大弟子,也的確應該善後這件事情。
“好,我和你去沉娑穀。”白浪誠懇地道。
艾問回頭看著闒非,闒非知道艾問什麼意思,:“我會好好照顧律彌的,放心吧少主。”
艾問放心下來,點零頭。
艾問和白浪離開沒多久,律彌就醒了過來。
闒非和律彌沒什麼過多的交集,律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盤腿坐在一邊,看著頭骨陣發呆。
闒非百無聊賴,就守在律彌旁邊,盯著他。
“月葬能複活明川,是不是也能讓清筠重生呢?”冷不丁地律彌開口了一句。
闒非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律彌不是自言自語,而是在問他,他嗤笑了一聲,一點不留情麵,:“清筠重生又如何,她是魔丹所化,是流著魔族之血的人,你一個上神,難不成要和一個魔族的人糾纏不清?”
律彌抬起頭看著闒非,闒非一點不怵地和律彌對視,:“怎麼,你自己沒想清楚嗎?清筠根本就不存在,她已經和主人融為一體,隻是一絲殘存的神識,你要是有腦子,就不要死皮賴臉地呆在主人身邊。你以為你在裝什麼深情?其實隻是一個自大又盲目的傻瓜罷了。”
“自大又盲目的傻瓜?”律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朝著闒非就衝了過去。
闒非看出來律彌純粹沒事找事,就是想發泄心裏的怒火,他掄起拳頭就朝著律彌的臉打了過去。
律彌被打得嘴角流血,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很好,很好!”律彌抹掉嘴角的血,眼裏瞬間紅了起來,不管不關又衝了上去。
但是下一刻一道劍氣從半空中劈下,瞬間隔開了律彌和闒非。
“幹什麼!”鱈魄手裏拿著一把劍,穩穩從半空中落下,擋在了律彌麵前,挑直了劍鋒對著闒非:“死混球,你還沒吃夠苦頭?還敢這麼囂張!”
“律彌,你沒事吧?”墨泊急匆匆從一邊跑了過來,查看律彌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