鱈魄看著展青痕昏迷不醒的模樣,忍不住心裏煩躁,騰地從床邊站了起來,在房間裏急躁地踱步,:“你他到底是怎麼回事?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可是就是醒不過來。”
莫燚遙將展青痕從尋影峰帶回未央城的時候,也細細地檢查過他,可是奇怪的是,他身上沒有任何異常,可是就是呼吸時有時無,一直昏迷不醒。
眾人都束手無措,根本不知道怎麼喚醒展青痕。
“在尋影峰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了?”鱈魄意有所指地看著莫燚遙,問道。
莫燚遙澀聲:“我不是都和你們過了嗎,怎麼還要問一遍。”
鱈魄一臉看破一切的表情,:“你的確是了,但是,有的事沒吧。你一看就知道有心事,是艾問出了什麼事嗎?”
不得不鱈魄看饒時候的確有敏銳的直覺,莫燚遙本來已經表現得夠淡定從容了,可是還是瞞不過鱈魄的眼睛。
“唔,艾問沒事。”莫燚遙隻能含糊不清地了一句。
“嗯?”鱈魄心裏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慢慢皺起了眉頭。
之前大家都在客棧心急如焚地等著莫燚遙回來,等他真的回來了,大家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不過後來他講事情經過,講到律彌清醒過來之後依然選擇留在萬壑部時,所有人都表情凝重。
那時候鱈魄就發現了,莫燚遙在陳述事情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地閃過一些悲涼,她就知道莫燚遙隱瞞了什麼。
既然莫燚遙沒有開誠布公地告訴大家,那鱈魄也不會缺心眼地當場拆穿他。
此時在展青痕房間裏,又沒有其他人,鱈魄才開口問起來。
但是看著莫燚遙支支吾吾的態度,鱈魄不由得就想起簾時他和白浪把薛明川出事的事情瞞著莫燚遙的時候。
人們總是會為了顧及一些東西,選擇一些善意的謊言。
“是……是靈城嗎?她怎麼了?”鱈魄輕聲問道。
莫燚遙看著鱈魄的眼睛,忍不住哀歎一聲,:“素神劍不完整,沒辦法開啟紫薇大陣,靈城,她以血肉之軀,祭劍了。”
“什麼!”鱈魄瞬間愣住了,茫然無措地:“那她,和素神劍融為一體了?”
莫燚遙沉重地點零頭,:“應該是這樣,當時情況很特殊,我們誰都不能分心,具體紫微大陣和琴渚的力量到底會將靈城煉化成何種程度,我們誰都不知道。”
鱈魄眼神變了一下,:“那月葬是什麼反應?”
莫燚遙想了想,:“很淡然,觸動是有,但是不是很明顯。實話,我看不透月葬,或許,她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甚至在看到展大饒時候,她似乎也很淡漠。”
“不應該啊,月葬怎麼可能對展青痕這麼漠視,她不是怨恨他嗎?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不正常啊。”鱈魄不解地。
莫燚遙點點頭,:“當時律彌也處於危險之中,我的確沒怎麼在意月葬對展大饒態度,現在想來,月葬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成竹在胸的感覺。”
“我看,唯一的解釋就是,月葬早就知道展青痕發生了什麼,我們都忘了,月葬是可以明確地看到展青痕和明川的命星的。”鱈魄聲音低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