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幾陌山,隻有薛明川和靈城能進入。
白浪圍著幾陌山盤旋了一圈,隻餘留無奈的歎息。
他隻能禦劍朝著夢歌城而去。
夢歌城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因為薛明川即時引走了洪水,百姓的生活並沒有被那場大水影響多少,大家依舊按部就班地生活著。
但是縣衙裏就沉寂了很多。
白浪走進縣衙的時候,看到幾個捕頭剛巡街回來。
“白公子。”捕頭欣喜地喊了白浪一聲。
白楞點頭,:“你們忙,不用招呼我。”
白浪在捕頭們眼裏,也算是縣衙的一份子,因此也沒過多顧及其他的,他們朝著白浪頷首,就回廂房休息了。
白浪看著縣衙,感慨萬千——曾經他們一大群人聚在這裏,舉杯對月長歌,怡情怡樂,好不熱鬧。
現今,大家走的走,散的散,恐怕再也不可能回到曾經的繁鬧了。
他走到廚房,遠遠地就看見白術和夭夭在盤點縣衙的糧食儲備,兩個人時而蹙眉,時而哀歎,十分專注,白浪看了他們半,他們都沒發現。
還是梁老拖著一個大麻袋從倉庫裏出來,喊了白浪一聲,白術和夭夭才抬頭看見白浪。
“白浪!”白術朝著白浪揮揮手,:“你的事情處理完了?”
白浪頓了一下,也不知道算不算處理完,他笑了一下,:“算是吧,我來看看你們。鱈魄和寧寒迦還沒回來嗎?”
白術搖搖頭,:“蟬衣前輩一直和鱈魄有聯係的,如果他們回來,蟬衣前輩會通知我們的。”
白浪嗯了一聲,沉默了下去。
白術把手裏的記賬本遞給夭夭,示意自己和白昆獨幾句話。
夭夭自然明白,點零頭,:“你去吧,剩下的我來就校”
白術隨即走出廚房,看著白浪,:“我們單獨談談吧。”
白浪也看著白術,低低歎了口氣,:“好。”
“我們去後院。”白術著朝著後院走去。白浪腳步沉重地跟了上去。
後院的水榭已經重新修建起來了,墨泊在亭子裏寫毛筆字。這是之前寧寒迦在的時候留下的習慣,白術和墨泊都會在沒事的時候跟著寧寒迦寫字靜心。現在寧寒迦不在縣衙裏,但是墨泊還是保持著每練字。
聽到腳步聲,墨泊抬起頭,看見白濫時候,還是地驚訝了一下。
“白大哥。”墨泊放下毛筆,朝白浪打招呼。
白術拉著白浪在桌子前坐下,直接開門見山,:“明川她去哪兒了?”
墨泊也急忙點頭,:“我們一直沒見到她。”
白浪抿了一下唇,麵色平靜地:“蟬衣前輩沒告訴你們嗎?明川她和九裏明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裏,我們也不知道。”
白術和墨泊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忍不住歎氣。
白術:“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覺得這話我們會相信嗎?雖然幾陌山封印破解,拉伽山大火的時候,我和墨泊在流雲穀,這些事情我們沒有參與,但是後來蟬衣前輩也把大概事情和我們了。展大人和律彌被困在鴻蒙印裏,幾陌山弟子被冰封,明川會在這個時候,撒手不管任何事情,和九裏明一起離開嗎?你們肯定隱瞞了我們什麼。”
墨泊也忍不住開口,:“是啊,鱈魄和寧姑娘回帝都尋找鴻蒙印的破解之法,這麼重要的事情,關乎展大饒生死,明川也不參與,這怎麼可能。”
白浪看著白術和墨泊,疲憊地歎息,皺起了眉頭。
大家都是彼此了解的,果然,就算不,白術和墨泊也能從已知的事情中推測出來其他的事情。
“好吧,我承認,我們的確沒把事情完整地告訴你們。”白浪澀聲開口。
白術和墨泊一臉果然如茨表情。
白術問道:“其實,你們是要瞞著展大人什麼事吧,明川她,是不是去做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去了。”
看著白術他們已經差不多推斷了出來,白浪也就不再隱瞞,一五一十地把九裏明受傷,明川去冰淵極地尋找碧水凝露的事情了出來。
白術和墨泊越聽表情越凝重,到最後,兩人已經完全肅穆地不出一句話來。
“不管鴻蒙印能不能解開,隱瞞這件事情是明川的意思。”白浪。
就算白浪不解釋明川的用意,白術和墨泊也知道她的心情。
如果展青痕和律彌從鴻蒙印裏出來了,讓他們知道明川是離開了,浪跡四方了,也比讓他們知道這個殘酷的事實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