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煙看著薛明川的臉,:“這就是你要的嗎?你不想殺了我?”
“我為什麼要殺你?就因為你是月葬的佩劍化身,就因為你是魔界的人?可是你也是我的師姐,你對我的好,難道也是假的嗎?”薛明川語氣有些顫抖,。
“那師父呢?師父被我害成這樣,你也不怪我?”傅晴煙眼睛裏閃著淚光,問道。
“我隻要你告訴我,你是有心害師父的嗎?”薛明川眼神堅定地問。
傅晴煙表情有些崩潰,:“你為什麼要這樣,你不是應該恨我入骨嗎,你問我這些有什麼用。”
薛明川笑了一下,透露著淒苦的味道,:“我隻是想知道,這五年間的感情,難道是假的嗎?”
傅晴煙的眼裏蓄滿了淚水,她壓抑著情緒,低聲:“不是,我真的,把你和洵三,還有師父,當親人。”
“那這就夠了啊,我為什麼要恨你?師姐的死和你沒有關係,師父被困不是你的錯,你從來沒有蓄意去做這些事情,我沒有理由恨你,你也是我的師姐。”薛明川哽咽著。
傅晴煙在聽到薛明川這麼的時候,眼淚唰地一下落了下來,:“可是一切都晚了。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為什麼這些事情會變成這樣,傅晴煙真的沒有想到,薛明川對她會是這樣的態度。知道她是魔界的人,也沒有把她當異類看,相信她沒有殺傅晴煙,相信她的感情是真的。
可是都晚了,傅晴煙已經把自己逼上了絕路,從她冷血無情地看著洵三死的時候,她就再也不配薛明川喊她一聲師姐了。
她以為當事情敗露的時候,她會被千夫所指,會被定義成一個大魔頭。
可是薛明川還喊她一聲師姐。
她怎麼配呢,她是這個世界上最醜陋的人,她就這麼看著洵三死在她眼前。
她已經沒有心了,她不配得到任何的原諒。
“為什麼不能回頭,你的反噬,我們會找到方法為你治療的,師父被困住了,我們一起想辦法把她救出來。亡羊補牢,為時未晚。”薛明川道。
傅晴煙流著眼淚,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可是洵三已經死了。”
薛明川猶如當頭棒喝,一下子愣在原地,定定地看著傅晴煙的眼睛,不敢相信地:“你什麼意思?”
傅晴煙一把抹掉臉上的淚,表情變得冷漠起來,:“明川,你是不是也會責怪在你入魔被光澗控製的時候,一直在你的玉佩裏棲息的律彌沒有出來阻止你,如果他出現,一切或許會不一樣,洵三或許不會死。”
薛明川也不隱瞞,直言不諱地:“是,我在後悔自責的時候,的確自私地有過這種想法。但是那是我懦弱的表現,總想把自己的過錯轉移到別人身上,來減輕自己內心的不安。”
傅晴煙苦笑著,:“那如果我告訴你,其實你被控製那,我一直在現場呢?”
傅晴煙的話,像一道驚雷,劈中了薛明川,也劈中了白浪。
他們兩個壬大眼睛,半沒有任何表情,呆滯地看著傅晴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