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不怕死的娃娃……”
“有趣。”
“……”
其餘幾位看向肖白，長老突然賦言。
“娃啊，你是還不知道那四季之森的恐怖之處吧？哪怕靈地境的人去了，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死在裏頭……”
“你要知道，你這個決定一做，你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學院百年來，不知道出了多少叛逆和不聽管教的人，也有許多犯了不可饒恕之罪的人，被送到那裏頭去了。但到如今，都沒有任何一人從那裏麵走出來！”
“是啊，七姐你得對……你可還記得，五十年前，當初我們還沒有到階、不是學院長老的時候，也就是三十年之前，發生的那件事？我們同為大班的學生，而我們大班裏，有著一位絕世才，可那人卻是不知道因為什麼，不僅毆打執法人員不，還甚至將其活生生殺死。惹得上一任院長勃然大怒，將其送去四季之森……到如今，那人還沒有出來呢。五十年前，那人年僅十九，就已經靈地境巔峰，卻也沒能從四季之森走出來……估計是早就死了。”
“哎，我怎能不記得？她是學院百年不遇的才，她若是還活著，我們這些老骨頭，怕是合力都不一定打的敗她，怕是隻有宗主大人，才能治得了她了……”
“但我也記得，上一任院長，也給過她機會啊，她也可以不進去四季之森，但要交出一個東西，是她自己不願意，自己要進去的！還大不了一死，以此來報效靈風學院的培養之恩。結果，她真的再也沒有出來了……反而是老院長，因為此事，覺得自己逼迫她太緊，讓靈風宗損失了如此人才，自覺羞愧，覺得自己不配管轄學院，才辭去了這個職位，如今去雲遊四海……”
“……”
“你們幾位，想要閑聊，待會兒有大把時間！”藍鉚突然冷聲道。
眾長老這才閉嘴。
而藍鉚，則是看向肖白：“既然你什麼都認，也甘願接受處罰，那麼自己做好心理準備。柳涯，你負責看著這子，我們先過去等你，不集齊院長令和九位長老令，我們也無法開啟那四季之森的入口，我們先去後山等你，你攜帶這子，迅速前來！”
柳涯點點頭，心裏湧起一絲難言滋味。
望向肖白，柳涯心裏苦澀。
這個厲害徒兒，這個前途不可限量的徒兒，可能要沒了啊……
哎……
——
院長和幾位長老，以及始終低著頭的藍雪，一起走了。
而柳涯，則是看著肖白，隨後苦澀道：“老夫要先跟你聲對不起，我或許，真的不配做你師父。我……保不住你。”
“你就是因為不想去上課，覺得浪費時間，然後惹出這一係列的事來。哎，怪我，如果我在，我幫你和藍丫頭一聲，你也不會惹下這麼大的麻煩……”
柳涯從沒有過這種苦澀感覺。
從來沒有。
他徒弟甚多，但他除了對自己的孫子柳冥最上心外，其他徒兒，都是實行放養政策。
想起了誰，就傳授給誰一招半式。
僅此而已。
誰給他丟臉了，他能當場翻臉，不認這個徒兒了。
但是對肖白，他感覺很怪。
難不成是因為他展現的賦實在是太高了？
高到自己都覺得，如果錯失了這個徒兒，自己會很虧？
但是四季之森，這子去了，他怎麼辦……。
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