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動怒(2 / 3)

話到此處,葉笙歌忽地抬眼看看我背後,臉色微變,示意我莫要再說,我轉身看著身後,原是以柔,她略帶些驚慌神色,低著頭不敢看我,我亦是有些後悔,剛才太過衝動,竟忘了隔牆有耳,看著以柔,沉聲道:“本宮吩咐過,沒有本宮召喚任何人休要來打擾,你忘記了嗎?”

以柔忙跪倒在地,顫著聲回到“皇後莫要怪罪,奴婢知錯了,奴婢是見皇上往這裏來了”滑到此處抬頭看了葉笙歌一眼,複又低頭說道:“那會子又見葉殿下進來,想著進來告訴您一聲,才這般魯莽。”

我轉頭看看葉笙歌,心下一驚,這以柔太過聰明,也太過膽大,言語間似乎在暗示些什麼,她這分明是話裏有話,我立刻麵沉如水,冷聲道“皇上來了你隻管去迎接便是,何須如此驚慌”

以柔微微抬眼看看我,複又看看葉笙歌,低頭答道:“奴婢知錯了”

我微點點,道:“起來吧”

以柔應聲起身,轉身退出門口,我看著以柔,這女子絕不是如名字這般柔弱,她今日這話實在值得推敲。

我轉身看著葉笙歌,臉上一片尷尬,想必葉笙歌自是聽出了,以柔的話。

隻見他,蹙眉道:“這女子不可用。”

我點點頭,開口道:“他來了,我便要動身了。”

葉笙歌湊近我,忽地在我麵頰上落下一吻,低聲道:“你終會是我的。”

葉笙歌忽然的吻,讓我有些慌亂,抬眼看他,雙頰微紅,竟一時語塞。

“無顏。”

正值此時,忽聞門口有人喚我,聞聲便知是步傾城,我有些尷尬,忙低頭平複情緒,片刻,回頭應道:“恩,退朝了。”

步傾城,對我笑笑,快步至我麵前,我忙起身,他轉頭看看葉笙歌,複又轉頭看我,道:“可否動身了?”

我點點頭,道:“已安排妥當”

步傾城點點頭,忽地低頭吻上我的唇,我無措,隻能仍由他吻我,片刻,步傾城抬頭,攬著我,轉身麵對葉笙歌,微笑道:“葉殿下也在,朕與皇後要出宮探親,葉殿下是否同行。”

葉笙歌雙拳緊握,直視著我的唇,雙唇緊緊抿起,我有些害怕,眼帶祈求,望著葉笙歌,期望二人莫有何爭執。

葉笙歌看著我足有一刻鍾,終是歎口氣,回道:“不必了,來貴國已許久了,卻未有時間,各處遊玩一番,這幾日我便出宮遊玩幾日,”

步傾城緊了緊攬著我的手臂,微笑道:“那葉殿下自便,如有何需要,隻管說便是。”

葉笙歌苦笑笑,看我一眼,道:“在下告辭。”

話畢,大步離開,剛行至門口,卻聽見步傾城緩緩道:“葉殿下何事立妃,切記要通知朕,到時朕一定會,帶著無顏好好為殿下送上一份大禮,以示葉殿下這幾日為皇後費心療傷之事的謝意。”

葉笙歌明顯身子僵了一下,複又起步離開。

待葉笙歌離開,步傾城低頭看我,麵色如霜,道:“他來這裏所謂何事?”

我有些不自然的轉目不看他,低聲答道:“來瞧瞧我手上的傷”不知為何我竟撒了謊,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吧。

如若後來知道,這件事會傷他如此之深,會讓我們之間隔閡至此,那時的我定不會如此的。

他低頭看我,神色複雜,臉上竟有些受傷神色,我忽地有些後悔了,欲開口解釋,此時,步傾城卻忽地鬆開了擁著我的手臂,冷聲道:“我在宮門口等你”

話畢,不在看我,轉身離去,我有些慌亂,他今日如此反常,先下又是如此表情,許是看到些什麼,我低頭歎口氣,我終是讓他誤會了,可是葉笙歌我真的不願傷他,我搖搖頭不再多想,緩步跟上他,一路上我二人一前一後,身旁宮人低頭快步行進,亦是倆倆無言。

一路無言,來到宮門口,已是熙熙攘攘好多人侯著,閆禮清帶身著官服,立於前。我轉目看看步傾城,他仍是那般麵無表情,眾人跪倒行禮,步傾城隻是淡淡道了聲:“起來吧”,便自顧自上了馬車,我尷尬笑笑,亦是挪步來到馬車前,閆禮清扶我上車,我回頭感激笑笑。

馬車緩緩前進,甚是安靜,隻能聽到淩亂的腳步聲。

上車坐定,我已他麵對麵相視無語,他看看我,眼神複雜,低頭把玩手中玉佩。

我有些尷尬,欲開口尋找話題,輕聲道:“為何不語?”

他不抬頭,冷冷回道:“有些累了。”

我點點頭,不在言語,終是不習慣此時的他,我閉眼假寐。

此時,我心裏有些懊惱,原也不是我的錯,為何這般對我,不語便不語吧。

半晌,馬車不在行進,撩開簾子一覺,果真是到了,我有些感慨,如此熟悉的地方,原是我長大的地方,也是讓我痛恨的地方,此刻已是物是人非了,忽地眼眶有些泛酸,我眨眨眼,將欲流出的眼裏硬壓下,深吸一口,換上得體的笑容,轉頭看著步傾城,他亦是看著我,伸手略有些變化,道:“下車吧。”

我點點頭,步傾城起身下車,站定,伸手扶我下了馬車,腳落地的一瞬間,我竟有些恍惚,這個地方我又回來了。

抬眼看著花府大門,花君天,齊紅豔,花天憐,花天惜,皆是衣冠楚楚侯在那裏,見我欲步傾城下了馬車,皆齊齊跪倒,喊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我看著跪在我眼前的這些人,有些感慨世事無常,那日那般決絕逼我離開,今日竟是跪著迎我進門,步傾城轉頭看我,微笑笑,我會意點點頭,道:“平身吧。”

我感激看看步傾城,也隻有他這般權利,看著他們站起身來,我仍是微笑著直視他麼,花君天麵色無異,不看我,齊紅豔墨發微微垂遮住了右頰,想必是我那日劃得傷疤吧,我對她笑笑,她明顯臉上一愣複低頭,花天憐妝容精致,著裝豔麗,看模樣是精心打扮過一番的,雙眼生媚,直直望著步傾城,許是還沒斷了進宮的念想,花天惜則是一身翠綠,不同於花天憐的豔麗,顯的各位的清逸脫俗,見我看她,對我微微笑笑,便轉頭看著一旁,但偶爾飄在步傾城身上的目光仍是說出了她的心思。

我看著眼前這些人,各懷鬼胎,竟控製不住有些想笑,抬頭看著花府大們,許是為了迎接步傾城,門口滿是刺眼的紅色錦緞,我看著竟想起了娘去世時的模樣,一瞬間有些反胃,胃裏翻騰不止,喉嚨的不適感嗎,讓我險些跌倒,伸手抓著身旁的步傾城,忙捂嘴幹嘔。

步傾城轉身低頭看我,言語間滿是焦慮:“無顏,怎麼了?”

我抬頭雙眉緊蹙,伸手指指門上錦緞,低聲道:“那個,讓我不舒服。”

步傾城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看門上錦緞,怒吼道:“來人,將那個給朕拆下來。”

花君天見步傾城忽地發怒,有些慌亂,忙命仆人搭梯將門上錦緞拆下,後跪倒在地:“微臣不知,衝撞了娘娘,望娘娘恕罪。”

我並不理他,抬頭直直望著步傾城,啞聲道:“好累,回屋。”

步傾城點點頭,彎腰將我抱起,大步邁進花府,花君天急急跟在身後,作勢要將步傾城帶入客房,我拉拉步傾城胸口衣服,道:“不要去那裏,帶我回娘親的屋子”,說罷抬手指指右手角落,步傾城點點,轉身欲走。

“皇上,後屋簡陋,皇上龍體是在不宜下榻。”

我未語,仍是拉拉他胸前的衣服,步傾城看看我,複又轉頭看著花君天,沉聲道:“帶路。”

花君天,躊躇片刻,無奈隻能轉身帶路。

胃裏翻騰感,已略減輕些,我穩穩靠在步傾城懷裏,步傾城抱著我一路前進,約莫一刻鍾,他站定不在行動,我睜眼看看,原是到了,他將我緩緩放下,我右手緊緊抓著他,看著緊閉的房門,一瞬間竟是前所未有的害怕,娘親去世那日的畫麵一幕幕在我麵前重現,我忙閉眼搖搖頭,見我如此,步傾城低頭問我:“怎麼了,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