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紅線已經沒有時間在顧忌眼前的人,心裏隻想著身後的人不要追上來才好。
慌亂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連看都沒看眼前的人,紅線身體一閃,急忙的想要穿過那個身影的身邊。
“怎麼?撞了人還想走?”對方似乎對紅線的行為也抱著一絲不滿,伸手攔住了紅線的去路。
紅線一愣,抬起頭,這才看見,眼前的人。
晚風習習,帶著淡淡的花草的香味,如在平時,紅線定覺得此事的景色特別適合小憩一會,可是現在……身後傳來一串腳步聲。顯然,他們的事情,已經被人知曉。
紅線一慌,家奴和丫鬟私通,本就是一件丟人的事情,王府對這方麵的要求更加嚴,而現在這個時候,她唯一想到的出路,便是離開王府!
看了一眼身上的衣物,如果這個樣子出去……眼底升起一絲複雜。
滕聖軒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忽略,何況還是一個女人?
眼睛盯著,表情不斷變化的紅線,眼裏閃過一絲趣味。
“你是府裏的家仆?”
滕聖軒還沒來得及開口問話,那廂紅線便開口問道。
滕聖軒皺眉,這府裏還有人不認識自己的?心下又添了幾分好奇,不過看著紅線的麵孔的確有些陌生。
大晚上的,也難怪紅線看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滕聖軒穿的是一聲黑色蜀錦軟綢裁製的長袍,半敞著的衣衫,鬆散的長發,隻用一根白色的玉簪勾起少許,固定在頭頂,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迷離,身上帶著酒香還有少許……女人的胭脂味道。
小花園是府裏最暗的地方,何況還是自己沒見過的人,隻要晚上到這裏的人,很難看出對方長什麼樣子。
就像現在的紅線看不見滕聖軒一樣,隻能從剛才短暫的接觸上,明白他是一個男人!
紅線見對方長時間的沒說話,心裏又擔心後麵的人追上了,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便也沒再理對方,又急著向通向王府大門的小路上走去。
這女人想離開王府?
就在滕聖軒皺眉的同時,四周的燈火突然湧了出來,照亮了周圍一切事物。
不遠處的那個身影顫著身體,隨著前麵的人群想自己逼近,一步一回頭的後退。
“大膽!一個小小的下等賤婢,竟敢與男人私通!你將王府當什麼地方了!”一聲尖銳的聲音從人群的身後傳了過來。
紅線雖然害怕,卻也驚訝,這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人群散開,給身後的人留了一條路,在微弱的火光中,走出來一個身穿紅衣長裙的女子,高挽起的長發竟顯得有些高貴,一雙眼睛不經意的向紅線身後的人瞟了一眼,心裏雀躍,卻像是沒看到一樣,臉上繼續保持著對紅線的厭惡與鄙夷。
紅線認識這個人,是王爺房裏的人,名字叫嶽玲,每次到前院打掃的時候,就是她每次都惡意的給自己難堪。
“來人,把這對奸夫淫婦關進大牢!”嶽玲像是王府的女主人一般,對周圍的侍衛下命令。
心裏卻緊張的要死,如果王爺默許了自己做的一切,那麼王妃的位置……
嘴角不禁帶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哦?本王還不知道,王府裏區區一個奴才盡然能使喚王府的侍衛……”話語裏帶著笑意,聽著卻讓人毛骨悚然。
周圍的人聽到身後的話,紛紛一驚,看向來人,慌張的跪在了地上,高呼:“王……王爺!”
本來以為自己的計策快要成功的嶽玲,臉上同樣一驚,驚恐的跪在了地上,麵帶委屈道:“王爺,奴婢……奴婢這也是為王爺好……要是被人知道,王府的下等丫鬟和一個外人私通,我們的王府會被人笑話的!”
嶽玲的一席話,讓周圍跪著的侍衛連連點頭。
滕聖軒倒是沒有在意跪在地上的一行人,視線停留在紅線的臉上。
此時的紅線真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有害怕,有驚訝,甚至她的身上帶著高傲和不屈。沒有像其他下人一般,早知道自己是主子以後,便跪下祈求。
這樣的表情,他還是第一次在一個下人的臉上看過。
也許是失去那部分記憶使然,紅線沒有下跪,骨子裏帶著一份倔強,就這樣直至的看著那個同時在看自己的男人。
“奸夫是誰?”突然滕聖軒問道。
“回,回王爺的話,是廚房張叔的兒子張生。”
“張生?”滕聖軒眉頭微皺,像是在自己的大腦內搜出這個人。
忽而,甩了一下衣袖,滕聖軒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氣,像是帶著濃濃的倦意,道:“你們把人分別關著,天不早了,都回去休息把,這件事,明天本王親自調查。”
說完,看都沒看一眼,便轉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