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霸業談笑中,不勝人間一場醉。
雪國大雪紛飛,這個冬,格外的冷,連平日裏熱鬧的怡紅院也不見了熟人,姑娘們等的累了,獨立喝著酒無聊的望著行人打發時間。
張久壽躺在破舊的棉被裏瑟瑟發抖,這是他來雪國第十五,除換了一具陌生的身體,物質的貧窮卻一直陪伴著他。
刺骨的冷風一陣一陣,張久壽隻覺得頭疼的厲害,興許馬上就會再次死去,張久壽記得很清楚,人不會熱死,隻會凍死,冷極了細胞停止代謝,也就所謂的永遠沉睡。
不是美女如雲,不是妻妾成群嗎?為何,我張久壽要成為曆史旅行中第一個凍死的人。
張久壽很不甘,在他的記憶中,他還有一個未過門的漂亮妻子,從指腹為婚,青梅竹馬,可惜此刻哪怕張久壽就要凍死在茅草屋裏,也沒人在乎他的生死。
“官爺到了到了,前麵就是那酒鬼的房子。”
雪地裏傳來一陣踩雪的沙沙聲,緊接著一個戴著官帽的年輕人推開了門,前麵是領路的廝,張久壽認識那人,那人正是村裏出了名的萬事通,當初張久壽初來乍到被萬事通騙光了身上所有錢財,要不是忌憚萬事通侄子的武力,他也不介意做一次江洋大盜。
萬事通後麵的那年輕人正是沿縣的官兵,張久壽迷迷糊糊還有些意識,隻覺得對方長得唇紅齒白,眉清目秀。
年輕人道:“還沒有死嗎?沒有死就好,你可要記得我的大名,有的人可記了我一輩子。”
一旁的萬事通嘻嘻道:“沿縣裏誰不知道成爺的威名,子你可記好了,他就是沿縣裏黑白兩道都要叫一聲的成爺。”
成爺解下後背的包袱,隨意扔在桌子上,笑道:“以前不認識沒關係,我跟你阿爹有舊,這是他囑托我帶給你的東西。”
包裹放在沾滿灰塵的桌子上,張久壽隻聽見了金屬撞擊的聲音,張久壽確信他沒有聽錯,他暗想包裹裏要麼是匕首,要麼就是鐵。
不過張久壽的聽力哪有常年和銀子打交道的萬事通好,當成爺放下包裹的瞬間,萬事通就聽出了包裹裏銀子撞擊的聲音,萬事通萬事都通,尤其視財如命,光是那聲音就讓他臉色大變,如癡如醉。
萬事通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張久壽聯想到了前些日子被騙的經曆,精神也好了許多,緩過神來,這才發現所謂的成爺不過是女扮男裝的丫頭,隻是那番模樣,哪怕是女扮男裝,也是俊俏颯爽。
張久壽感覺到了萬事通的殺心,他假意鎮靜道:“成爺就不怕有心人打包袱的主意。”
成爺聽出了張久壽話裏的警告,瞥了一眼萬事通,不屑道:“就他?我成爺還沒有看在眼裏。你覺得他對你有意思,那我把他雙手砍了送給你怎麼樣。”
萬事通嚇得臉色慘白,那一點心思早就拋之腦後,成爺是誰,當初可是暴打縣老爺的主,沿縣裏誰不知道他的威名。萬事通敢對張久壽有指手畫腳,對成爺,他是打骨子裏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