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轎車內。
一男一女在僵持著。
男的二十五。
女的一歲零兩個月。
“今跟一(醫)生約好的,要給你打疫苗。”男人操著一口生澀但還算流利的中文,有些無奈的透過後視鏡對後麵那個一臉高冷的娃娃商量道。
可惜娃娃的態度很堅定,一點也不給商量。
娃娃口齒還不是很伶俐,但是已經能清晰的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不,我現在要去東仁醫院看魚魚。打針……的話……就下午去好了啦。”奶聲奶氣的童音在車廂內響起。
男人沉默了幾秒鍾。
東仁醫院是一座專科醫院,沒有資質給孩兒打預防針的。
孩兒打預防針得到婦幼保健院。
他扭頭看著那個精致得不像樣的娃娃道:“可臥(我)們已經在婦幼保健院樓下了,臥們打完針再去看魚魚好嗎?”
談起這個女娃就有些生氣。
兒童椅上的她,雙手環抱,鼓著嘴:“任澤明,你沒有經過我允許就把我帶來這裏,我已經很生氣了!!!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馬上把我帶去東仁醫院,還能趕得上魚魚吃早飯。
你這樣做聊話,我就勉強不生氣了。”
女孩生氣起來,話的語調那是又快又準。
男人歎了口氣
“寶寶……”
“不許叫我寶寶”
麵對女孩執拗的眼神。
任澤明隻好做投降狀:“ok,臥錯了,咕咕。”
“是我,不是臥。”咕咕有些忍不可忍的糾正著。
“臥”
“我”
“臥”
“……”
他的中文是速成的。下場就是時常要一個一歲多一點的盆友來糾正。
這下輪到咕咕做投降狀了。
“ok,反正臥……呸……我是不會在這兒下車的。”
行吧,問題又繞回來了。
任澤明感覺頭都有些大了。
“昨,昨的昨,昨的昨的昨,臥帶你來打預防針,但是你都早上要看魚魚,下午來打,然後下午你又要睡午覺,睡完午覺,還要醒瞌睡,醒完瞌睡就要吃下午茶……然後就到晚上了,醫生叔叔阿姨們都下班了,咕咕就終於有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