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沒有一顆星,沒有一束月,隻有城牆上屈指可數的火把微弱的抖動著。巡哨的士兵們也比較散漫,始終自己這邊是捷報連連,而且連領主都禦駕親征了,這裏應該是最安全的了。士兵們都抱著這樣的想法,很不願意的在城牆上巡哨,聊著些不著邊際的黃色笑話。
人總是會為自己的大意而付出慘痛的代價,而在亂世,這個代價顯而易見就是生命。在這些安逸於安定的士兵們閑聊的時候,一群黑衣人卻已經就位,他們嘴裏銜著匕首,張開弩瞄準著自己的目標。
“嗑”慘叫聲還沒來得及完全從喉嚨發出,數人便接連倒地,而沒有倒地的也來不及吃驚,立刻幾個黑影風馳閃過,用匕首將他們的喉嚨割斷。
“你們幾個去把門打開,你們幾個四周警界,在主上到來前把靠近的人誅殺!”一個黑衣人說著便將一根火把取下來,向著遠方有節奏的輕輕揮舞,火焰脫出的軌跡在黑夜中緩緩蕩漾。而這個黑衣人說話的聲音正是和森德林一模一樣。
“北地雄獅,這點氣量都沒有嗎?”北地雄獅還是擔心沒有自己女兒的鮮血就解禁的自己的身體,這樣的神靈體狀態能支撐多久?不過他還是自己鼓勵了一下自己,抽出長劍向著不遠處,紅光微現的地方一直!
“喝!”眾士兵輕聲一夾馬腹,都跟著北地雄獅奔赴那個他們最後的希望。都到這裏了,這些征戰多年的老兵、精兵們都知道這次不是勝利就是死亡。他們騎在馬背上,沒有回顧當年的功績,沒有考慮一直放不下的家中妻兒,此刻的他們,腦中隻有戰!戰到底!戰到死!戰到勝利!
北地雄獅率領著這些跟隨他征伐多年、崇拜他多年、堅信他多年的戰士們,氣勢如火的衝向帕帕裏森都城,眼看著城門就在不遠處時北地雄獅喊了一聲:“哈哈,到此為止了!那不是北地雄獅和他的士兵心裏該想的!”
“哦!”眾士兵在心裏激動地默喝一聲,本來自己應該是殺戮機器了,上戰場隻是單純的砍殺。但是現在!為什麼內心有種蠢蠢欲動?是什麼東西讓我握著兵器的手忍不住顫抖?眾士兵們這樣想著,仿佛回到了當初那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自己!回到了那個風華正茂的年華!回到了那個縱馬任馳騁的年代!
然而戰意上升的可不止北地雄獅的軍隊,有一隊人馬已經尾隨著北地雄獅一整天了,他們恰當的和北地雄獅保持著距離。而這時,看著這些已然步入“最後”的真正的戰士們,他們心裏產生了一種理解,產生了一種聯係,他們同情並受到感染,這種感染在他們心裏燃燒成鬥誌,他們不會去詆毀自己的對手來提高戰意,他們隻會認同對手,然後堂堂正正的決一勝負。而率領這隻部隊的人便是深深的崇拜菲爾德的希勒默,正在這附近完成菲爾德交給他的訓練任務的時候,接到了菲爾德的緊急任務,於是他便帶著這些砍煩了木樁的士兵來從背後截擊北地雄獅,至今,菲爾德那封急令書信還深深的印在希勒默心裏。那封信隻有短短的幾句話:
“帕帕裏森死!北地雄獅看破!急襲帕帕裏森都城!希勒默,背後截擊!我速歸!”當初希勒默看到這裏心中一悶:“要是北地雄獅沒有看破菲爾德的第一層表麵安排怎麼辦?”然而菲爾德有在落款的地方加了這麼一句話——敵人要是沒有點智商的話,我也會很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