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那年,家鄉遭了官匪洗動,一家上下五口,三口被殺。我和姐姐被爹和家裏的管事分藏在兩個地方,而我所在的,可見院子裏的全貌,卻又十分隱蔽,隨著那些人的搜查,姐姐還是未能逃過此劫,一群人將她趕到院子裏,發出一陣戲謔聲,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很快,他們將她圍住,然後她身上那件粉色的戎裝被扔了出來,接著便隱有伴隨著姐姐嗚咽的哭聲和那些人或是禽獸的笑聲,那些白條子在人群中蠕動。
約在兩個多時辰後,那些東西笑聲爽朗的走了,隻剩下姐姐一人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哼哧著,為保安全,當外麵沒有動靜後才從房間裏出來,手中拿著一席毛毯子蓋在姐姐身上。“幺弟,去深林中去找師叔,求他教你武功,為我童家報愁。”我看著她的目光和家中所有人的屍體,心中怒火中燒,這個地方還有沒有王法了!接著,踏出了家門,回顧院子裏的姐姐,她正用短匕輕輕地劃開了自己的喉嚨
神情恍惚的我,跌跌撞撞地走在鄉路上,所經過的每一戶人家,基本上都能見到相似的慘狀。路過一戶人家門口,門突然開了,一個人影在門開的一刻倒下。我定了定神,是楊鄉紳,接著見那群人扛著一個女孩就往外走,那個女孩子哭著鬧著,他們越是恐嚇,她的哭鬧就哭得越是厲害。一人看見我便道:“大哥,還有個孩子。”隨即一行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盯著我,我也死死地看著他們。良久,一個統領模樣的人遞給我一把短刀和一個水壺道:“這裏沒活口了,跟著我們,或許還能保住你的命一條!不過,有骨氣,能挨這麼久。”
我沒有聽懂他是何意,不過我有了報仇的可能,隻要跟著他們,我就有報仇的可能。奶奶,爹爹,娘,幺姐……
這一路上,他們又洗劫了許多村落,之後,那些十歲以下的孩子被趕在一起,押向一個叫霍宗堡的地方。因為我生有功力做基底,他們對我格外關心,並教習我一些武功,並稱我為少府佐。
幾個月後,霍宗堡。一群孩子們被押入暗無日的地宮,最後進來的那個孩子,目光敏銳,觀察把守的人們各自拿著的兵器,分析他們的武學長處和短處。一旁一個長官模樣的人笑道:“少府佐可不是一般人,這看一次就能闖出去。怕堡主是要換一批武功高超的守衛來看守他們了!”另一人點點頭,轉身從暗門離開。
過了並不久,這裏的人就又換了一批,甚至是每都在換,晝夜交替,這裏,是訓練宮廷密衛的地方,暗無日,尤其是在晚上,一點光都看不見。而稱為少府佐的孩子因為武藝高強,對待每個人都公平公正,所以很是受孩子們所擁戴,而平時訓練刻苦,每次考核也都能名列前茅,顧受這裏看守們的其中也多一點,一轉眼,十年恍如隔世。
這十年,有想要逃走的人不計其數、有男有女,大多數被少府佐勸住了,但也有不少人去闖,結果便是拖著出去喂了畜生,而把他們也帶出去觀看,慢慢的就沒人敢亂跑了。在這裏唯一可以踏踏實實做事的也就是少府佐一人,慢慢就讓守衛們對他放下了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