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很反常。
周一,上體育課時,荀歡立在隊伍中間排隊跳繩。跟吳憂聊:如果自己能上培訓班的話,一定會非常興奮。
吳憂立馬表示抗議: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呀,誰稀罕上培訓班呀?
培訓班多好呀,有那麼同學一起玩,還有整麵牆的書。
什麼書?你的是那個星辰培訓學校吧。隻有那個學校有整麵牆的書呀。
荀歡點頭微笑。
突然,一個人狠狠地在荀歡的背上打了一拳。疼得荀歡呲牙咧嘴,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荀歡猛地回頭,卻沒有看到人。吳憂也沒有看見,不知道是誰。
周三的足球課上,荀歡來來去去地滿場跑,突然,一個球踢到她的頭上,那種錐心的疼痛,讓她簡直無法忍受。
體育老師問李玉婷:為什麼把球踢到荀歡的頭上?
不知道她突然跑到那裏!
老師也沒有別的辦法,問荀歡要不要去醫院,荀歡害怕打針,忍著痛,不需要。
荀歡知道李玉婷是故意的,但是,也沒有證據證明是她故意的呀,所以也沒有什麼辦法。
周四,荀歡跟陽燕妮值日,明明掃得幹幹淨淨的,兩個人離開之前還檢查了一遍,結果學校大隊部檢查地上有一堆垃圾。被扣了班級分兩分,連累兩個人罰掃一周教室。
一定是被人陷害了!陽燕妮偷偷告訴荀歡。
荀歡明明知道是李玉婷幹的,但是苦於沒有證據,她也沒有辦法。
但是,該怎麼辦呢?
總不能這樣持續下去吧。這樣搞來搞去何時是個盡頭。
以前王丁在的時候,還有複仇者聯盟為她撐腰。現在因為是班長李早年組織的,而他醉心學習,對這個校園暴力的事情不是很上心。
怎麼辦?荀歡絞盡腦汁。
陽燕妮狠狠地:不要讓我知道她是誰,讓我知道的話,她一定會死得很難看的。
跟你沒有關係,主要是針對我。把你拉下水了,真心不好意思。
陽燕妮遲鈍了一下,突然悄悄地:你是不是知道是誰?
沒親眼看見,不敢確定,也不能亂猜誰誰誰呀。
“應該是你的情敵吧。”
荀歡白眼過去:怎麼連你也這樣想呀,沒有情敵,都是假想敵。
李早年突然匆匆找到荀歡,把他帶到走廊上:荀歡呀,王丁他打了好多電話給你,你隻是接聽,卻從來不話,昨考試,不知道你去了沒有?他想著事情有變,讓我把他在國家隊的號碼發給你,你有空就打電話告訴他,你昨考得怎麼樣?他在那邊也挺累的,這樣的大冬,宿舍裏沒有暖氣,半夜睡醒過來,感覺那寒氣像刀子一樣,從被子上麵一刀刀砍下來,冷得縮成一團,恨不得把自己卷起來。
哎,他也是,在家跟少爺一樣,偏要受這種苦。
那可不是,王丁有一次,胯沒壓下去,被罰跳了四個時的青蛙蹲,四個時呀,如果是我,胃裏的食物全給蹲出來了。
那怎麼得了,不就是非人的生活,苦呀。
沒辦法,自己選的路,在痛再苦也要堅持下去,何況,王丁不是那種輕易就被困難打倒的人。
我們都要支持他,給他打氣。他一般晚上八點半訓練完,你可以在九點以後給他打電話的。
荀歡點點頭,心裏卻猶豫不決。
透過窗子玻璃,李玉婷那雙仇恨的眼睛裏正發著仇恨的怒火,荀歡見到那雙眼睛,心裏咯噔就響了一下。
讓她那麼憤怒,其實,自己有什麼錯呢?自己什麼也沒有做呀,電話手表也拿走了,還要怎麼樣?
荀歡,李玉婷是不是處處跟你作對?班長李早年突然轉移話題。
沒……沒有……荀歡結結巴巴。
有人親眼見到李玉婷給你背上擂了一拳,還把球踢到你頭上,把垃圾放到教室……
荀歡把眼睛睜得老大,原來班長不僅僅隻是書呆子,他也關心班級的事情呀。
她仗著家裏有幾個錢,在誰的麵前都為非作歹,我們大家都不喜歡她。
啊?荀歡沒想到班長會這樣。
標準的暴發戶心理。
那也是沒有辦法,誰叫人家有錢呢,有錢大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