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的秋涼悄然離去,隻留得似無盡頭的寒冷,灰蒙的空正不斷降下潔白的雪花,不論是地麵、屋簷、還是樹梢枝頭皆被白雪所覆蓋。較於室外的冰冷刺骨,室內的溫暖更加舒適且愜意。
銅盆中正燃燒著碳火,木炭燃燒時所散發出的熱量,讓房中暖和無比。
“傷腦筋,傷腦筋!…今就先這樣吧,腦瓜疼。”三才兩手捂臉,麵對眼前的一堆書本,精神已經幾乎麵臨崩潰,捏了捏額頭言道。
“好吧,反正現在你也認識很多字了,這些書中的內容得靠自己領悟。”夜銘合上手中的書本,沉浸片刻出言道。
“這書有什麼好的,還不如導師教的武技實在,咱們現在算是半個‘武徒’了,等兩月後通過正式的武徒考試,我們就是實打實的武者咯!哈哈。”三才兩手環抱,眼神迷離似正處於自己的預想當中…。
轉眼間,兩個家夥已經在武館中生活兩月有餘,兩月來他們學習了許許多多和武者有關的知識,考慮到多數孩子不識字。因此,教授這些新來的孩子時,授業的‘武師’幾乎都是口頭傳教,倒也省去了孩子們不識字的麻煩。
不過,雖是如此,武館也專門開設識字課,所有的孩子必須去上課,夜銘則是一個例外,由於好兄弟的原因,三才免去了上識字課的苦惱。當然,雖然不用去上識字課,跟著夜銘還是得學習的,兩月的時間裏,除了聽武師傳授武技,其餘的時間都被用於認字,目前為止,三才已經能夠自己讀書本,就是這理解能力稍微有些不足。
“我們去武場習武去。”三才將書籍收整,隨後對兄弟言道。
夜銘點頭同意,於是兩個家夥出了門,向著演武場的方向則路而去。藍心在自己房中聽聞屋外有聲,推門卻見二人出門遠去的背影,姑娘不明所以,隨即也出了自己的住處,跑著跟去。
岩久站在窗後目睹一切,皺著眉頭不知所以,轉身來到桌前坐下。
“藍心跟著那兩個家夥去了,這麼冷的,他們要做什麼?”岩久自語道。
“應該是去演武場,他們除了授課室,也就隻會去演武場,這麼冷的去練功,也隻有他們想得出來。”岩木翻看著手中的書籍,目不離卷道。
“不久後就是測試,除了練功還有什麼。藍心她要去就去她的,何必管那麼多。”六文裝點著自己的頭發,目光注視著銅鏡中的自己。
“哼。”岩久莫名的冷哼了一聲,隨後起身向著床榻的方向行去,倒床裹被,看樣子是隻想睡覺吧。
且夜銘他們。
兩個家夥離開院走出一段路,背後傳來藍心的呼聲,兩個家夥駐足待人。
“夜銘哥哥,你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藍心來到兩人麵前,微喘口氣,旋即詢問。
“我們要去演武場,你也要去嗎?”三才見是藍心,微笑著向對方訴明去向。
“我…我也是去演武場,我們一起吧。”藍心麵上露出微笑,動身前行道。
二人見此,對視一下,隨後同是動身趕上遠走的姑娘,雪白的地麵留下三人的腳印。
武館的演武場處於武館中心位置,這是一處空間極大的開闊場地,能容下千人站立。此時雖是寒冬,但武場上隨處可見三三兩兩正在練功的弟子。三人尋了一處角落,舒展開筋骨後便開始練習基礎武技。
武徒在入館後,會有授課導師給他們教授知識和武技,這些導師被稱為‘武師’,武師即是師父。
夜銘他們這一批新進的武徒,目前,由典藏室的管事授課,待武者測試結束後,會由專門的武師指導習武。
兩月多來,夜銘也知道了武館的大致信息,精集武館除了館主和三位長老,還有十位勢力高強的武師,這十人專門指導成為武者後的武徒習武。當前,給夜銘他們授課的人是典藏室的鳩鴻,大家都稱他為‘鴻前輩’,這人學識淵博,關於武者的知識無所不知。
當前,夜銘他所打的這套基礎武技,是由鴻前輩所授,名為《基礎練體武技》,武技很簡單也就二十四式,但要是好好打完一套,也是會讓人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雖然是基礎武技,但是練好它,對成為武者好處極大,畢竟是基礎嘛。
三人堅持打完一套麵頰通紅,額頭和麵頰滲出虛汗,口中不斷呼出霧氣。
“好累,…繼續再打。”三才沉沉呼出一口濁氣,預式即動道。
“好。”夜銘同藍心點頭,隨即擺式開練。
這套武技對武徒的耐力有著一定的考驗,一般情況下能打三遍才算合格,而能夠打滿三遍而不脫力倒地,才能通過測試。現在,夜銘能第三遍十九式,三才可以打到二十二式,藍心稍差些,隻能打到第三遍十六式。
三人打完第二遍後,便開始打第三遍,強撐著在以前的極限基礎上多打一式,最終皆是打完這一式後脫力倒在地麵上,不斷的大喘粗氣。
“今先這樣吧。”三才累的喘著粗氣,呼出的熱氣接觸到冷澀寒風化為白霧消逝。
夜銘和藍心點頭同意,此時雖不見當頭紅日,按時間推算已時至正午,即是飯堂開飯時間。一些練武的武徒也收功離開,場上也隻有他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