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厲害的針法!好快的速度!”陳斌文大驚失色,脫口而出。
項少龍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說:“算你還有點見識!”
陳斌文立刻就像被人當眾打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是當眾打臉,赤果果地打臉!
陳斌文還是不甘心,他眼珠一轉,開口刁難道:“我們陳家的針法講究的是治病救人。就算你紮針的速度再快,要是不能救活習老爺子,有個屁用?”
好像今天,陳斌文的運氣不太好,絕對不是他的幸運日。他的話才剛剛說完。
原本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習老忽然恢複了喘氣,然後呼吸慢慢的變得平穩,臉色也紅潤起來。
“咳咳……”
習老爺子輕咳了幾聲,居然自己緩緩的坐了起來,環顧四周,看著密密麻麻的圍觀人群,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迷茫。
“哇,真的好了,真的這麼快就治好了。”
“厲害,真是小神醫,人不可貌象,海水不可鬥量!”
“是啊,年紀輕輕就有這麼神奇的醫術,真是了不起。”
“這陳斌文說是什麼醫術世家出身,還說祖先是禦醫,我看是胡說八道的吧!”
“對對對!虛有其名,徒有其表!”
陳斌文聽著大家對項少龍的誇獎,對自己的指責,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項少龍對陳斌文笑了笑,語氣平淡的說:“我項少龍的針法講究的就是救人,就算你是醫術世家,針法再好看,要是不能救人,那有個屁用!”
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陳斌文剛才說的話,又被項少龍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你!項少龍,你別得意,我要跟你比醫術,你敢不敢比?”陳斌文氣得渾身哆嗦,氣勢洶洶地指著項少龍。
“就你這樣還和我比醫術?”
項少龍搖搖頭,“我是不會比的,因為你沒有資格。”
“混蛋 ,我看是你怕了!”陳斌文被氣得七竅生煙。
“你這盒銀針倒是質量不錯,算我幫你解圍的報酬了。”
項少龍自顧自的將銀針緩緩的擦拭幹淨,放入針灸盒中,收起來,然後語氣嚴厲的說:
“陳斌文,為人醫者,既為人父母!治病救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治個病,還要威脅要挾人家柳櫻雪。你要是不棄惡從善的話,以後不僅醫術造詣有限,恐怕還不得善終!”
“我……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陳斌文被當眾揭老底,惱羞成怒。
“好,好一個‘為人醫者,既為人父母’,說得太好了!”這時候,坐在地上的習老爺子居然自己一骨碌爬了起來,身手敏捷得很,根本不像一個剛剛心髒病發作的人。
他看都不看陳斌文,而是握著項少龍的手,感激道:“這位小兄弟,大恩不言謝。謝謝你剛才救了我一命,不然我這把老骨頭算是要入土了!長征路上沒有被人弄死,要是在這裏被一個心髒病害死,那就成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