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
“生日快樂!Suprise!姐,有沒有很驚喜,有沒有很意外!哈哈哈!”
“阿宸?!你在哪兒?有沒有受傷,身體怎麼樣,吃得飽嗎,有沒有被人欺負?”
葉君書越問越哽咽,一年多沒消息的葉君宸終於來電話了。這一年多來,葉君書想他,擔心他都快發瘋了。
“姐姐姐,你別哭,我沒事,真的沒事!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好的不得了呢。姐,你呢,今天生日,是不是和姐夫浪漫去了?哈,你不用害羞的,我都懂的……”
葉君宸還是和以前一樣,話匣子一打開,就關不上了。
葉君書靜靜地聽著,話筒的另一邊明顯有其他聲音,聽得出來都是取笑葉君宸像個娘們一樣嘮叨的,還有他和戰友的打鬧聲。
葉君書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這麼開心了。
一個小時後,相隔千萬裏的兩姐弟戀戀不舍地掛斷了電話,牆上的鍾剛好十二點整。
葉君書環顧了一下這個空殼子,自己守了四年的空殼子,說不上什麼心情,應該是麻木了,終於麻木了。
陽台外的昏黃路燈精致而優雅,是玻璃球裏永遠旋轉而又永遠孤獨的芭蕾舞女。
葉君書收起沙發上的毯子,準備回房間。寂靜的大廳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葉君書雙腳卻不聽使喚,疾步奔向門口。
他又喝醉了,不然也不會這麼早回來。葉君書心裏仿佛壓著一塊石頭,沉重得失去了該有的知覺。
剛想扶著他回房間,卻被他猛然抵在門上。
葉君書柔軟的腰狠狠地撞上了門上的把手,來不及呼叫,嘴已經被兩片薄唇堵上,濃烈的煙酒味一齊侵入。
葉君書的疼得眼淚直流,雙手握拳不停捶打著眼前這個男人,卻被他一隻手便將雙手舉過頭頂,開始無情的狂風暴雨......
葉君書放棄了抵抗,空洞的雙眼失去了焦距,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粗暴地為所欲為。這個男人正是與葉君書結婚四年的丈夫——君景行。
“君景行,如果我告你強奸,你說我會勝訴嗎?”葉君書麵無表情地說道。
然而君景行聽到她的話,動作隻是頓了一下,並沒有停止身上自己的動作......
葉君書扯了扯嘴角,似在嘲笑自己問了這麼愚蠢的問題。
一個殺人犯怎麼會在意這個呢!葉君書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自己當時是如何卑微地求他放過肚子裏未成行的生命,可又有什麼用,他恨她,厭惡他,又怎麼會給她一點點的憐憫。
孩子沒了,葉君書每日如同行屍走肉般守著這座空房子,她恨自己,怎麼會愛上這麼冷血的男人。更恨自己怎麼不敢勇敢離開!
不一切都終於結束,君景行冷冷地起身,沒有一絲溫存後的憐惜。
葉君書不顧身體的不適,緩緩撿起地上被撕爛的衣服穿上,拿起備好的藥片,端起桌上的水杯,和著水吞下,行屍走肉般向房間走去。一切都那麼流暢自然,仿佛已經做過了上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