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後山,君蘭歌點燃了柴火,將野兔架上,不多時,一股濃鬱的香氣就瞬間散發出來,溢滿了整個後山。
“喲,月下烤兔啊,不錯不錯,算你有點良心,不枉我千裏迢迢走上一遭。”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林間陰影中走出一個風塵仆仆的男子,伸手便去拿野兔。
君蘭歌一笑,手腕翻動,巧妙地避開了男子的手,“這是給我自己烤的,你想吃,也行,自己去抓一條來,我幫你烤。”
男子聽了這話,笑意一僵,攤上這麼個人,真是三生不幸啊!搖搖頭起了身,“罷罷罷,吃不到這一條現成的,有你的手藝也是值我去捉一條了,等著啊。”
君蘭歌點點頭,撕下一條兔腿就開吃,香脆可口,鹹的也挺適中的,看來三年未烤,手藝倒沒有退步,想著想著就出了神,一抬頭就注意到男子還未離去,輕笑一聲,“還不去捉兔子,盯著我,兔子也不會跑到這架子上來任我烤。”
男子仍舊不動,隻盯住君蘭歌,也不說話。
君蘭歌挑起眉目,“鈺哥,你這是,當攝政王當傻了?”
男子眼神微微波動了一瞬,出手如流光閃電,也撕下了一隻腿,送入嘴中,“不去了。”
“鈺哥。”君蘭歌低頭,聲音也低了幾分,多了些難以言明的情緒。
君琉鈺眨眨眼,“十三,雖然非常的生氣,非常的失望,但是,能再見你,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君蘭歌抿唇,“對不起,我……”
“好了,不必解釋,”君琉鈺擺擺手打斷了君蘭歌,將啃完的腿骨頭一拋,正落入火堆,濺起滋滋的火苗來,“現在就很好了,多的,不必說。”
“這些年,大家,過得如何?”君蘭歌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君琉鈺揚眉,“我嘛,去年添了個小子,你方姐姐現今眼中隻有那小子是個寶貝,可是完全不把本王放眼裏了。”
“至於四弟嘛,有玉錚陪著他,前些日子還娶了個小媳婦兒,是禮部尚書的千金,兩人相處倒也算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
“秦輕揚那廝倒是還跟之前一樣,混不吝的,清越把廬陵蔣氏的大姑娘指給了他,近日也在籌備大婚了,蔣大姑娘是個良順的,有這樣一個妻子束著,他日後大概會收收性子吧!”
“還有你十二哥,清越明著暗著收了他不少的權,現在過得還逍遙自在,有不少媒婆上門,但都不盡人意啊,怕是還念著那位一麵之緣的小姑娘。”
“蘇姑娘去了清風庵修行,過得也甚是不錯,不像前些年那般的嬌弱憂鬱了。”
“你那哥哥弟弟也挺好的,少陽成日追在鳳鳴身邊獻殷勤,想來好事也不會遠了,元熙被清越帶在身邊教導,如今可是公認的小神童,今年就可以參加童生試了,說不定要抱個狀元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