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蟬?”俞生平疑惑地歪了歪頭,清澈見底的狹長鳳目裏,滿是不解。
此時此刻,俞生平簡直單純得就像是一張白紙。
葉蟬默默地抬手再一次摸了摸他頭頂的耳朵,果斷地掏出了手機,打開攝像頭,擺好姿勢,湊過去,合影!
“哎嘿嘿嘿!”葉蟬笑眯眯地將手機的相片珍藏起來,葉蟬這麼想著,坐在床上的身子微微向上挺起,抬手摸了摸俞生平的烏黑短發,嘴角邊的笑容更甚。
“蟬蟬到底在笑什麼?”俞生平沒表情的俊臉上,寒氣四溢,眼底全部都是鬧不明白的煩躁。俞生平顯然很不喜歡這種搞不明白葉蟬的感覺,更不喜歡葉蟬笑眯眯,他卻不能夠理解其中深意的感覺,這會讓他覺得,自己被排除在外了。
俞生平有些急躁地抿了抿唇,想做些什麼來肯定一下自己的地位,然後,腦海中便忽然升起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看著葉蟬笑眯眯看著自己,神色卻始終溫軟縱容的模樣,俞生平不知為何,忽然間有些呆,耳尖子也不知道為何有些熱熱的。
俞生平看著那彎著可愛弧度的粉嫩嘴唇,他微微眯眼,然後憑借著本能湊了上去,接觸的瞬間,那感覺好極了。
“甜的。”俞生平舔了舔唇,然後有些不舍地退開,看著葉蟬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模樣,俞生平心情頓時愉快了起來。
伸手摸了摸葉蟬已經變成了粉色的耳朵,俞生平的心情忍不住更加愉悅了起來,忽然間就發現了這種長大之後的好處。
他站起來,比葉蟬高出了一個頭的身高,手長腳長的模樣,都讓他覺得十分舒坦,尤其是,他隻要彎彎腰,一伸手,就能夠將葉蟬輕鬆抱起來的感覺,更是好極了。
他這麼想了,便也立刻這麼做了。
俞生平一彎腰,就將葉蟬輕輕鬆鬆地抱在了懷裏。
俞生平肅著一張臉,微微仰頭看著葉蟬。
這樣將葉蟬抱在臂彎裏,看著她用手撐著自己的肩膀,低頭看著自己的模樣,簡直好極了。俞生平微微側頭,就像是在全身心地感受這種不同以往的親密一樣,半晌才聲音低沉地道:“日後,我也這樣抱著蟬蟬。”
在以前我還是小孩兒的時候,你抱我,現在,我長大了,換我抱你了。
葉蟬呐呐不語,剛剛還隻是耳尖子紅,現在,整張臉,甚至是脖子都開始紅了。這種被一隻手抱住了腿彎的感覺,簡直太羞恥了!這能看嗎?能看嗎?
“你……”站住別動啊!別出去啊!
葉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俞生平輕輕一擺手,門倏地就被他的掌風打開,然後,映出了外麵兩張呆滯的臉。
這家夥倒底啥時候有用掌風開門的這個技能的?好夕開門前給她商量一下啊啊啊啊啊!
蕭鬱寒好歹麵癱慣了,隻是瞪大了眼,而鄭南明……
這孩子還舉著正準備敲門的手,張大了嘴,下巴都快掉了。
葉蟬和俞生平兩個,雖然都是霸道肆意,不在乎旁人眼光的性子,在人前也親近至極,但是說到底,骨子裏都帶著那麼點兒小清純和老古板,突然這麼奔放地來了一出,也難怪蕭鬱寒和鄭南明受不住。
葉蟬呻吟一聲,抬手捂住了臉艾瑪本座的老臉都羞光了,感覺以後再不能肅著臉正經裝逼了!
“蟬……”俞生平眼底湧上了淺淺的疑惑光芒,還沒有說話,就被葉蟬快速地抬手,捂住了嘴。“噓。乖乖的,別說話。”葉蟬低聲而快速地說道,為了不讓旁人聽到,還是湊到了俞生平的耳朵邊上說的。
“哦。”俞生平低低地應了一聲,整個耳朵都紅了。
門外,覺得非禮勿視飛速地低下了頭,這會兒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抬眼的鄭南明和蕭鬱寒,一抬頭就看到了俞生平盡可能嚴肅的板著的俊臉,以及,側臉那隻紅彤彤,紅得快要燒起來的耳朵!
他們倏地低下了頭,不過低頭之前看著葉蟬的目光……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
她,她做什麼了?
葉蟬簡直目瞪口呆,看著俞生平那兩隻紅得好像被她醬醬又釀釀一般的耳朵,心情簡直比蕭鬱寒和鄭南明還要一言難盡。
葉蟬沒好氣地抬手在俞生平的耳朵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看著他板著臉,卻小心翼翼地詢問自己的目光,頓時什麼氣都沒了。
這個人記憶即便是記憶純白,也果然不是天然呆,而是天然黑啊!
難怪能成為公司的首席執行官。
當過一段時間的大公司的首席執行官的首席鏟屎官(然而俞小貓咪並不需要別人為它鏟屎)的葉蟬同誌拍了拍俞生平的肩膀(請自行斷句),無奈地道:“你先放我下來。”
俞生平不怎麼願意地微微張大了眼睛,他很喜歡這樣的姿勢,一隻手就將葉蟬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裏,而她隻能雙手撐著他的肩膀,或者抱著他的脖子,低頭看著他的時候,眼睛裏就隻有他一個人,就好像,在這個世界上,唯有自己才是她最重要的人,也唯有自己才是她能夠依靠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