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求婚
後來,我和何牧深上了同一所大學,那四年我們一直相親相愛,也有過爭吵,但是每次我們都能心平氣和的解決。
何牧深從來不會對我冷戰,以前我覺得他好像有什麼話都憋在心裏,但是好像我們在一起之後我發現他話也挺多的。
大三那年,何牧深給我求婚了。
那時候是我們班要進行高三同學的聚會,大家都隔了三年沒見了。
何牧深那天穿的很正式,潔白的襯衫配著黑色的西服,怪不得他前兩天要跟我去買西服,原來是為了今天穿啊。
我那天想穿我的白裙子,可是何牧深依舊是小心眼的不許我穿,我隻能穿著普通的短袖短褲,那時候我的頭發已經燙成了棕色的大波浪,我也學會了化妝。
有一次我跟何牧深說我想剪短發,我以為他會不同意,因為他喜歡長發女孩子,可是等我去問他的時候,他竟然沒有反駁。
“你不是喜歡長頭發的女孩子嗎?”
“誰告訴你的?”
“念...我猜的啊。”
“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長頭發的女孩子嗎?”
“我哪知道你的怪癖啊?”我沒好氣地說。
“因為你一直都是長發啊。”何牧深笑著說。
我頓了頓,原來那麼多年是我自己想反了,他不是喜歡長頭發的女孩子,是他喜歡的女孩子恰巧是長發啊。
後來,我沒有去剪頭發,因為理發師說我剪短發不好看,然後我就順便燙了個大波浪。
何牧深緊跟著去燙了錫紙燙,他說我要是敢仗著大波浪去喜歡別的男孩子,他就頂著錫紙燙把我搶回來。
我看他傻不拉幾的樣子笑了很久,其實,何牧深真的很喜歡我,對吧?
那天聚會到了最後的時候,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大家也就準備散了。
“大家等一下啊。”白亦哲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一下。
嘈雜的人群逐漸安靜下來,看著白亦哲,白亦哲對何牧深眨了眨眼睛。
“梁淺淺,我喜歡你,從六歲到我二十二歲,從此我沒有辦法繼續去喜歡你了。我國法定男生結婚年齡是二十二歲,所以,我來娶你了。從今以後,何牧深對梁淺淺不再是喜歡,而是即將持續一輩子的愛,請問,你願意嫁給我嗎?梁淺淺小姐?”
何牧深的聲音在寂靜的人群中顯得十分嘹亮,他單膝跪地,手捧玫瑰,右手小心翼翼的舉起那枚戒指。
我看著眼前的男孩子,他真的一到了二十二歲就來娶我了。
我暗戀他那麼多年,他終於光明正大的來娶我了。
“臥槽!在一起,在一起。”
“結婚,結婚!”
人們開始吹口哨,開始起哄。
我紅著臉,小心翼翼的接過玫瑰花。
“當然願意。”我笑的比那玫瑰花還要豔麗。
何牧深鬆了一口氣,笑著給我戴上了戒指,我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從此以後我便是他的未婚妻。
我抬起頭想看著何牧深,不料他的吻來的猝不及防。
他舉起我手中的玫瑰花死死擋住了我的臉,不讓旁人看見。
“梁淺淺,謝謝你願意嫁給我。”
“何牧深,謝謝你願意娶我。”
何牧深站直身體,放下玫瑰,人群開始尖叫。
“謝謝大家見證我和梁淺淺的愛情,下麵請白亦哲說話。”
何牧深說完,大家又安靜下來,我知道白亦哲要幹嘛了。
“蘇白,那些亂七八糟的情話,我說不上來,我隻想問你一句話,女人,你願意嫁給我嗎?不同意的話,我就來硬的。”
白亦哲一本正經的問蘇白,沒有什麼多餘的話,也沒有什麼多餘的玫瑰花,他隻是單膝跪地,手裏拿著鑽戒,隨時準備套在蘇白的無名指上。
“本宮允了。”蘇白笑著說。
白亦哲歡天喜地的給蘇白戴上了戒指。
人群開始躁動,歡呼聲和討論聲達到了高潮。
接著又是一陣胡吹海喝,隻有我和蘇白紅著臉,相視一笑。
我轉身看了看卜好好,想示意她也快點吧,畢竟我們都求婚了。
卜好好笑了笑,悄悄舉起了手,我看見了她手上的鑽戒。
快的一批!著實讓人佩服!
那天唯一的遺憾就是衛銘他們沒有回來,直到我們結婚的那天他們也沒有回來。
part2.結婚
我們結婚那天是大三的暑假,那時候的何牧深已經是個小富婆了。他大學參加各種競賽拿了不少獎學金,因為他專業是軟件工程,拿著自己開發的項目也賺了不少錢。
而且他大三那年就已經有公司要簽他了,他說等畢業了再去工作,最重要的是那個公司在南京,他說他看我以後再哪裏工作,他就陪著我去哪裏。
兩年以後我去了南京一家文學社工作,到他的公司,隻需要坐十分鍾的地鐵。
大三暑假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就見了家長,其實什麼見家長啊,六七歲就見過家長了,隻是順便把我爺爺奶奶和姑姑伯伯湊在一起吃個飯商量一下結婚的事情罷了。
接著我們就去拍了婚紗照,我穿著潔白的婚紗,手拿捧花,何牧深穿著黑色西服,攝影師要我們靠的近一點,何牧深幹脆把我摟緊了懷裏。
後來那張婚紗照在我們的臥室裏掛了幾十年。
何牧深說七月份的時候結婚最好,我可以穿最好看的裙子,我十二米的婚紗才能展示出我的所有美麗。
結婚前幾天我們把賀卡寄給了親戚朋友,晚上的時候我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真的很累。
“累了就去睡覺吧,剩下的我來弄。”何牧深對我說。
於是我就心安理得的趴在了他的腿上睡覺,何牧深坐在地板上,擺弄著我的長發,在我的額頭落下輕輕一吻。
“梁淺淺,你終於要嫁給我了。”他喃喃地說。
然後找了個毯子蓋在我的身上,自己小心翼翼的去準備伴娘的伴手禮。
那樣子就好像...就好像是高三那年我睡在他們家,抱著他的腰撒嬌,他卻一臉寵溺的幫我做作業一樣。
過了很多年,還是什麼都沒變,隻是兩個孩子現在即將成為了一家人。
結婚前一天晚上,我坐在家裏焦急的等待著天亮,我媽說我毛裏毛躁的,說我沒良心,那麼著急就要離開她了。
“媽,你說什麼呢?我們就住一個小區,有什麼難過的啊?”我無奈的看著我媽。
本來就是一個小區啊,兩步路我就能到娘家,本就沒什麼值得傷心的,再說了我媽跟沈阿姨玩的那麼好,幹嘛要難過?
“嫁人了,你就真的走了,離得再近,也不可能天天在家住了,真的就是別人家的姑娘了,你媽真的再也管不了你了,也不能天天念叨你了,也不能天天喊你起床,你也氣不到我了。”我媽悲傷地說著。
說的我都有些難過了,然而這一切都是假象,後來結婚之後,我媽依舊有事沒事兒的就去沈阿姨家念叨我,直到後來我們去了南京才遠離他們的嘮叨。
再後來我們就把家長都接到了南京住,他們四個正好又聚在了一起,沒事就去樓下麻將館搓麻將。
“淺淺,你終於要嫁給何牧深了,你愛了十五年的男孩兒。”蘇白對我說。
因為第二天要結婚,蘇白當我的伴娘,我們家離得又近,她幹脆住在我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