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友謙臉上沒有一絲驚訝，反而微微上揚嘴角。
“你以為你輕功無人發現，可是你漏掉了一個細節。”
楚卿顏搖搖頭，笑了笑說道，“你自己每次天黑進去，可是我早就派人將屋內所有的地麵全都灑滿了麵粉，上次你換好了衣服，倒掛在樹上，我就發現你衣服領子上的白色麵粉，可能你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說完，楚卿顏目光漸漸冰冷，“老頭，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要錢，估計你這能力也不會缺，要命，我的命目前我自己有用，不能給你。”
聽楚卿顏說完，莫友謙哈哈大笑，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娃娃還挺可愛的，雖然說對的沒有幾個點，但是觀察倒是很細節。
他轉眼說道，“小徒兒，為師承認，一開始的確是故意接近你父親的，不過為師也不是隨意收徒的，自從在靈隱寺路上，看見你所作所為以後，為師想借機找你啊，去你府上，四處打聽，也不過是因為有人托付，考察一下你的生活環境罷了，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偷偷進你的倉庫，那隻是好奇，沒想到回去以後，才發現自己身上全是白色粉末，想不到竟然是麵粉。匆忙換了所有的衣服，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厲害啊。”
楚卿顏將信將疑盯著莫友謙，眼神中透出了懷疑的神色，她不相信就這麼簡單。
她手指敲打著桌麵，說道，“好，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等蘇文澤走了以後才進門，你直接跟著父親一同入府，豈不是更好？”
莫友謙搖搖頭，辯解說道，“與你父親一同進門，會引來關注，就看不到後麵的好戲了啊。”
這個回答，楚卿顏略有不滿，繼續問到，“那你帶我來這裏，又是裝乞丐，又是紮言雀，還偷印章，又是為了什麼？”
“傻徒兒，你前些天不是計劃與方家決裂，想讓皇帝重新重用方家嗎，那突破口隻有從言府這裏下手，我知道你原本的計劃是讓蘇文澤幫你，解決渝州糧食問題，但是，你那個方法見效慢，我這個方法見效快一些。”
莫友謙說完，頗為得意，自認為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楚卿顏仔細想想，的確，她當初就是想讓蘇文澤幫她，從禦史曹清那裏，得到一些東西，再想辦法解決渝州問題，幫自己的舅舅做政績，但是方法見效慢。
“那你為何讓我偷印章，又直接放我窗口？”
楚卿顏就覺得奇怪，這不是捉弄她嗎？
莫友謙立刻將自己撇清，“這可不是我幹的，我本以為偷這個印章要費一番功夫，畢竟，你不會輕功，我又不清楚言府的結構，當然想找你幫忙，結果，你還沒動手，有人就幫你處理了，多好！”
屋頂的兩個人，聽到了對自己的誇獎，心裏暗暗竊喜，果然，自己的做法，幫了楚姑娘。
“夜，你在笑什麼？”
一道黑影閃過，兩個人離遠了屋頂一些。
“羽，我做了一件讓主子開心的事。”
“什麼事？”
“好事。”
“廢話！講重點！”
“重點就是我偷了印章。楚姑娘高興，主子高興。”
“真的啊，還有嗎？我也想去偷。”
“……”
屋內。
楚卿顏也覺得奇怪，“我也不知道誰放的，既然不是你，那肯定也是知道我們行動的人，非友即敵，不得不防。”
莫友謙歎了一口氣，“小姑娘家家的，懂什麼，我敢保證，肯定不是害你的。”
“你的保證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