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子明道:“既然如此,這事兒就這麼定了。”然後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行麼?”
眾人:這人也太客氣了吧?
一場爭鬥能這樣解決自然是最好,眾人並無異議,青年沉迷擼崽兒,含笑不語。
鳳子明表麵微笑,內心卻在暗自計算時間,他的視線落在黑衣少年身上,黑金皇鳳,若是大哥知道了,定然不會讓他流落在外。
自他到三清宗已過了一個時辰,大哥應當快趕來了。
大哥若是到了,局勢便又在掌握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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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子默接到傳書,絲毫沒有耽誤,立刻起身,可剛一跨出洞府,便看見了一位不請自來的年輕客人。
這人穿了一身月牙白,悠然自得的坐在他的玄冰八角桌前,頭頂是一顆開的正旺的杏花樹,一簇簇粉白晶瑩,壓得枝頭低壓壓的,風吹過,粉白花瓣驟然崩散,落了他滿身,他也不惱,半斂著眼皮,懶洋洋的數花瓣兒玩。
他眉毛一擰,邁步走過去,便聽見他一遍又一遍的道:“想我、不想我、想我、不想我。”
鳳子默:“……”
鳳子默伸手按上桌麵,那人一頓,抬起了臉。
鳳子默冷不丁與他打了個照麵,瞳孔頓時一縮,驚悚的道:“是你!”
這人依然懶洋洋的,視線落在鳳子默掌心下的花瓣上,輕聲道:“若結果錯了,我可是會生氣的。”
他明明的不甚在意,鳳子默卻周身一寒,如墜冰窖,他立刻抬起掌心,一片花瓣悠然而落。
那人撿起花瓣,眉眼一彎:“想我。”
一觸即發的氣氛陡然緩解了。
鳳子默撩起衣擺,在他對麵坐下,問:“黎白,怎麼是你?”
黎白挑眉:“害怕了?”
鳳子默略有些心虛,道:“怎麼可能,你來這兒做什麼?”
黎白不玩花瓣的時候便更懶了,像是這世間萬物都勾不起他的興趣,他問:“你又去做什麼?”
鳳子默不明白,自家的事兒怎麼同他扯上關係,便問:“你特意來阻止我?”
黎白捏碎傳影書,三清宗二峰試煉場的畫麵便清晰的顯現出來。
鳳子明、鳳弘毅、青年以及幾個後輩,全都出現在畫麵之中。
黎白指著其中一個姑娘道:“我的。”
鳳子默一看便明白了,道:“我隻要那個黑衣少年,不會動這丫頭一根毫毛。”
黎白搖頭:“不行,她同意,你才能帶走,你猜她同不同意?”
鳳子默有些惱火,便道:“黎白,你別太過分。”
黎白輕聲笑了笑:“我過不過分,你還不知道麼?”
鳳子默:“……”
這人從前便囂張跋扈,恣意縱橫,下間沒有不可做不敢做的事兒,人人談之色變,他仗劍瀟灑,無所畏懼,那時候四荒驚才絕豔,他卻比四荒威名更盛。
因為他更強、更瘋狂,還不講道理。
鳳子默很頭疼,這人既然要保,那黑衣子他便必定無法得到,隻能從長計議,他便轉向黎白,剛要什麼,卻突然發現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畫麵,臉色煞白煞白的,顯然受到了驚嚇。
這人居然也有害怕的東西?
難道其中藏著什麼上古的秘密?
他急忙看向畫麵,同方才沒什麼區別,隻是鳳子明笑的更加尷尬了,沒什麼問題啊……
此刻的大師兄黎白:
崽在宗門裏混的不錯,持劍的那孩子雖然看著冷漠,卻刻意擋在崽的麵前,一旁穿著黑衣服的孩子亦將崽護在身後,眼裏的依賴和保護欲簡直滿的要溢出來,還有場外焦急看著崽的那個孩子,臉上寫滿了“我不能一起上去,如果他們都被抓了,我要想辦法搬救兵,可是我好擔心她,我受不了,我要一起死”。
崽人緣好自然是好事……
可問題是……
怎麼都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