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剛見到陸從安的時候,是在她高二的暑假。
那很熱,她一個冉了S剩
“叔,你到了嗎?”
於話桑坐在超大的行李箱上打電話,腳後跟沾地,腳尖時不時互相碰撞幾下緩解無聊。
“到兩了!”男人醇厚溫潤的聲音響起,轉而便聽見了一聲汽笛聲,“朝右邊看!”
於話桑條件反射的看向右邊,見於秋白從車上跳下來便掛羚話,推著箱子走過去,“怎麼這麼長時間?”
“來接你已經不錯了!”於秋白話的空間已經接過了於話桑手裏的箱子,朝著後備車廂走,邊走邊抱怨,“第一次出遠門,也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突然知道你要過來上學,我什麼也沒有準備!”
於話桑吐吐舌,步伐繞到麵前的寶馬車的前麵,心道:於家的人現在這麼闊綽,還給於秋白買了輛寶馬車呢。
來回打量的時候,刺耳的汽笛聲突然又響了起來,嚇了於話桑一跳。
抬頭,車子的主駕駛的男人正看著她。
男人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蓄著一頭短發,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細長的手指放在方向盤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方向盤。
於話桑愣在原地,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男人。
她對他,
第一眼,覺得好看。
第二眼,甚是喜歡。
“上車啊,傻愣著幹嘛?”
不知何時,於秋白已經放好了行李,打開了後車門,示意她趕緊過來。
於話桑後知後覺的“哦”了一聲,心有餘悸的又瞥了車內的人後才慌慌張張的繞過去。
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如此慌張。
大概是因為,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人吧。
上了車,於秋白一直在那裏嘮叨,無非就是告訴於話桑待在這裏不要添麻煩什麼的。
於秋白大她五歲,今年二十三,是家裏的老,S大醫學院的研究生。
他跟於話桑從一起長大的,彼此之間並沒有那麼多的代溝。
他一下子了這麼多,若是在平時,於話桑早就不耐煩,然而今出奇的是,她都一一應了下來。
見她這麼乖巧,於秋白也多什麼,抬眸瞧了一眼身邊開車的人,他又多了一嘴,“這是我同學,叫陸從安。”
從安——
陸從安——
於話桑在心裏默念了兩遍,偷偷的抬頭觀察的時候,突然與後視鏡裏人對視了一眼。
他的眸子很冷,似兩汪清泉,雖總是淡淡的看人,卻有一種不出來的明澈。
可真好看啊。
於話桑忍不住感歎。
怪不得人家都,所有的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於話桑慌忙收回視線,聲的:“我叫於話桑。”
大概是覺得於話桑可能是怕生了,於秋白順勢接過話茬,對陸從安:“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侄女,叫於話桑,轉校過來這裏還沒有找到租房,隻好得麻煩你一段時間了。”
陸從安微微頷首,目不斜視的打量著前方的路況。
看得出來,他對於話桑的來曆和目的並不是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