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傕的謀士賈詡站出來說話,“我們已經將晉陽王得罪透了,如果各奔東西,晉陽王窮追不舍,我們也是個死,如今,我們手中還有十幾萬精銳之師,憑借西域的廣闊地域,如果團結在一起,尚有一戰之力,最不濟,無非是戰死,左右是個死,為何不死的光榮一些呢?”
眾將精神就一振。
郭汜道:“你的意思是跟晉陽王再打一場?”
賈詡搖搖頭:“非也,這是其一,其二,前番在長安,我等的家眷全被晉陽王所獲,他卻秋毫無犯,最後都還給我等,這說明晉陽王仁義,不是嗜殺之輩,自古以來,良禽擇木而息,太師已死,我們還活著,就要為未來打算,也要為我們的子女家人打算。
我們十幾萬精兵,加上眾位將軍名聲,如果投降晉陽王,說不定前程會很不錯,就算晉陽王一定要誅殺我等,我們打不過晉陽王,也可遠離大漢遠離西域,總有我們容身之地,所以,我們絕對不能散夥各奔東西,那會進入萬劫不複之地。請諸位將軍三思。”
眾將聽罷,議論紛紛,但是再沒有人說散夥之事。
最後李傕決定:靜觀其變,看看晉陽王下一步的計劃再說。
數日之後,斥候來報:“啟稟將軍,有一哨人馬向我軍行來,看起好是晉陽軍的旗號。”
眾將一驚,郭汜忙問:“有多少兵馬?”
“不足千人。”
不足千人?要幹什麼?眾將麵麵相覷。
“誰的旗號?”賈詡問道。
眾將急忙看向賈詡,李儒死在亂軍之中,無形之中賈詡就成了眾將的謀士。
斥候道:“小的看到一麵旗上繡著一個龐字,一麵繡著文字,一麵繡著顏字。”
“顏良文醜!”李傕大叫,登時眾將就慌了,顏良文醜的大名對於西涼眾將的壓力太大。
“我們跑吧。”一將顫聲道。
“笑話!他們不過千來人馬,我們可有十幾萬精兵!跑什麼跑!”李傕大喝。
“報!”一名小校慌慌張張跑進來。
“啟稟各位將軍,晉陽王麾下龐統、顏良文醜在大營外求見。”
真來了!西涼眾將就有些發呆。
賈詡道:“眾位將軍不必緊張,龐統此來非是與我軍開戰而來。”
李傕定定神:“文和仔細說說看。”
賈詡道:“龐統為晉陽王麾下謀士,如果要與我軍開戰,隻需顏良文醜率軍而來即可,何須龐統親來?龐統此來必負有晉陽王將令,將軍將之迎進大營自然知曉。”
李傕道:“如此,咱們就見識一下這位大名鼎鼎的龐士元,請!”
龐統、顏良、文醜果然隻帶了數百騎兵到來,就讓西涼眾將心裏安靜不少。
李榷一抱拳:“龐將軍、顏良將軍、文醜將軍,不知三位連襟來此所為何事?”
龐統微笑道:“李榷將軍,眾位將軍,龐某此來,乃是為眾位將軍的未來而來。”
李榷沉聲道:“此話怎講?”
龐統道:“諸位將軍是否想一輩子被人當成亂臣賊子,讓子孫隻能隱姓埋名,讓祖宗九泉下難以瞑目?如果想,龐某就來錯了。”
誰想!
古人發誓:生男世代為賊,生女世代為娼之言,這是是人背負不起的罵名,尤其是西涼眾將,那也是西涼名將,想當年跟著董卓威震一方,後來隨董卓進京,更是光宗耀祖,可惜因為董卓的胡來,西涼眾將淪為叛逆,不得不來到西域謀生活,若可以選擇,誰想啊。
一將怒道:“你講什麼廢話?晉陽王殺我叔父,我張繡與晉陽王的血海深仇隻能血債血還。”
文醜眼珠子一瞪就要發作,龐統一擺手,文醜強壓住怒火。
龐統道:“你是張濟的從子張繡?好,我來問你,你與張濟是不是漢臣?”
張繡一滯,不管隨董卓怎麼鬧,張繡也不敢說自己不是漢臣,這頂大帽子不是誰都敢亂碰。
張繡點頭:“某當然是漢臣。”
“好,既然將軍承認是漢臣,某就與你講一講張濟為何而死。大漢天子禦封我家主公為並州牧,身為太原郡太守的張濟不遵從天子旨意,反倒聽從董卓之言,不僅拒不交出太原郡,還向我軍進攻,張濟的行為叫什麼?這叫抗旨不遵,這叫造反,張濟之死屬於咎由自取。”
張繡不禁為之語塞,一將道:“晉陽王身為漢臣,為何不遵天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