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的箭雨,沒對袁軍造成太大的傷害,氣的張郃直蹦腳。

“張南,可敢出城與某一戰?”張郃直接叫陣。

張南笑道:“爾不過匹夫之勇也,看我雄關如山,任爾等猖狂又如何?”

管亥道:“儁乂,下令攻城吧,我老管第一個衝上去。”

張郃卻瞪著眼睛大吼:“來人罵陣,把張南的祖宗八代都罵一遍。”

上百罵陣官兵上前一通狂罵,真的將張南的祖宗八代都罵了一遍,但是,張南就是不出來,這把張郃給氣的。

管亥再一次請求攻城遭拒後,這員虎將直撓頭,小聲問徐晃:“公明,儁乂這是何意?”

徐晃也蒙著呢,聞言一個勁搖頭。

溜溜罵了一天,這才收兵回營。

管亥就跑來:“儁乂,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就看張郃笑嗬嗬的坐在那裏喝水呢,讓管亥真摸不到頭腦了。

張郃笑道:“老管來得正好,今天駁了你的麵子,快來坐下喝杯茶,算是給你道歉。”

管亥大頭一搖:“別!你告訴我為什麼就行。”

張郃笑道:“東平陵城乃是一等一的雄城,要是直接攻城,會讓我軍損失慘重,但是不攻城會讓張南感覺有問題,所以我才讓人罵陣,明天繼續,天天罵。”

“天天罵?這樣就能把城罵過來?”

“當然不能。”張郃喝口水,“我在等主公的拋石機部隊。”

管亥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千架拋石機砲轟東平陵。”

“對,明天我等還要繼續罵陣,而且要顯示出我們暴跳如雷,又無可奈何,讓張南不會有其他想法,隻要拋石機運到,就是破城之時。”

“好嘞,明天你看某怎麼罵張南這鱉孫。”

第二天,吃飽喝足的管亥帶著罵陣士兵在東平陵城外開罵,要說管亥罵陣的水準還真高,罵了一上午竟然不帶一點重樣的。

罵的張南窩火呆冒煙,好幾次都想殺出去跟晉陽軍殺個你死我活。

但是看看光閃閃漫無邊際的晉陽軍,張南又把脖子縮回去,罵就罵吧,反正老子不會少一根汗毛。

足足罵了五天,張南都聽煩了,晉陽王劉稚的大軍也到了。

聽聞管亥領銜在城前罵戰,劉稚也覺得好笑,小喬好奇就想到前麵去看看,被劉稚一把給抓住,這等罵戰怎麼可以讓清純如水的小喬聽到?

小喬不依的扭麻糖:“大王,人家要去嘛,人家還沒聽過罵陣是什麼樣子呢?”

對於此劉稚不得不板起臉,不管小喬扭麻糖,抱起小喬就進了大帳。

“參見主公。”眾將齊聲道。

“免禮,聽聞管亥連續罵陣數日,居功甚偉,獎錢十萬。”

管亥就剩下咧著大嘴樂。

“明日三更起床四更造反,五更攻城,不得怠慢。”

“諾。”

為什麼要這樣早?千架拋石機排開陣勢需要時間,否則,對方已經知道拋石機厲害,怎麼還會給你時間列陣?

張南剛起來,就聽到城外號炮連天,怎麼回事?

“亂什麼?”

一名小校蹬蹬蹬的跑來,滿頭大汗:“啟稟將軍,晉陽王來了。”

張南心裏也是一震,隨即道:“來就來吧,他還能一口氣將東平陵吹到不成?”

“將軍,你還是快些看看去吧。”

張南披掛整齊就來到城頭,往下這麼一看啊,把張南嚇得一機靈,城外一望無際數不盡的全是拋石機。

“支撐牛皮大帳,弓箭手、弩箭手、弩機手準備,射死拋石機手。”

什麼樣的武器也得人來操作。

頓時,城頭支起無數頂牛皮大帳,將城頭遮的嚴嚴實實。各類箭矢對準拋石機,就等著一聲令下射殺拋石機手。

劉稚打量一下為牛皮大帳遮住的城頭,微微點頭:“袁軍已有準備,就讓我等看看究竟是矛利還是盾堅,盾牌手,對拋石機做好防禦。”

拋石機部隊誰率領?正統領典韋,副統領張燕。

拋石機這玩意屬於戰略武器,幾個拋石機起不到作用,數百上千拋石機齊射那才會起到威懾力,也就是說這玩意集中起來才有威力,所以劉稚幹脆把它劃進親衛軍。

劉稚一聲令下,張燕前線指揮,戰旗一擺,重盾手立即將拋石機手護的嚴嚴實實,拋石機不值錢,優秀的拋石機手才值錢,尤其是神射手更是寶中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