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稚放開馬雲祿和公孫寶月走上前,馬雲祿 擔心道:“大王不要過去,他們好凶哦。”
劉稚搖搖頭示意無妨,徑自走上前:“你們哭什麼?被打疼了?”
一野人道:“不疼。”
“不疼哭什麼?”
“晚上沒飯吃,餓肚子當然要哭。”
“我請你們吃飯。”
“真的?”
“真的。”
二野人立即不哭了,一骨碌身爬起來,眼珠子努努著瞪著劉稚。
抬著野豬往回走,趙愛兒小聲道:“大王打算做什麼?”
劉稚道:“未經雕琢的璞玉,若精雕之後會怎樣?”
看一眼抬著野豬跟在典韋身後的野人,趙愛兒道:“大王就不怕得不償失?”
“一力二膽三功夫,力量放在首位,此二人的力量絕對比得上典韋,身手矯健,隻是未經名師指點,我觀二人心性淳樸,若經過認真訓練,隻怕又是兩位難得的猛將,就算不能縱橫沙場,在我親衛軍中也可成為統領,親衛軍有他們加入,如虎添翼也。”
趙愛兒微微一笑:“大王很看好他們。”
劉稚道:“就如同師姐看好我一樣。”
輕紗之下的麵容微現紅暈,趙愛兒輕嗔道:“呸!誰看好你了?”
對於女孩子的口是心非劉稚早就領教到極點,所以對趙愛兒的輕嗔薄怒劉稚並未當真,隻是笑道:“本王一定努力得到師姐真正的認可。”
回到山外 ,劉稚一聲令下:就地紮營,然後派出一隊騎兵趕回去向諸葛瑾報信,找到金礦隻是初步,之後的開采煉製才是重頭戲。劉稚希望在回去的時候能帶一部分黃金回去,這會給晉陽眾將以巨大的激勵。
然後埋鍋造飯,將野豬清洗幹淨之後燃起篝火進行烤製,廚子不停地將各種調料抹在豬肉表麵,沒過多久,濃濃的烤肉香味就飄散開來,引得兩名野人蹲在篝火邊直流口水。
劉稚招手喚過典韋,低聲吩咐幾句,典韋點頭離開,不一刻,典韋抱著兩壇酒走回來,招呼兩個野人喝酒。
“這是什麼?”酒的香味將野人的注意力引過來,盯著酒壇眼珠子幾乎要掉進去。
“好酒,來一碗。”
“好。”
野人抓起酒碗就喝,一仰脖一碗酒就喝下去,“真好喝!再來一碗。”
眨眼間,一壇酒就被喝光,典韋道:“別空著肚子喝酒,吃肉。”
將烤熟得豬肉割下來給野人,又把帶來的醬羊肉分給他們,兩個野人吃的嗷嗷直叫。
公孫寶月小聲道:“大王,他們喊什麼?”
“他們生活在山林中,風餐露宿,應該從未吃過這樣的食物,故此開心的大喊大叫。”夾起一塊考的焦黃流油的野豬肉,“來,也吃一塊,味道非常好。”
“不嘛。”公孫寶月急忙將小嘴閉得緊緊的往一邊躲,女孩子似乎對肉食都不感興趣,尤其是美女更對肉類深惡痛絕,眾女就算以前還吃一些肉,自從跟大小喬在一起,逐漸將肉食驅除,愛上清淡食物,這跟大小喬的潛移默化有很大關係。
劉稚道:“你不吃?雲祿來吃。”
馬雲祿是眾女中唯一吃些肉食的女子,但是,自從加了劉稚,也慢慢被眾女同化,眼見劉稚夾著烤肉過來,急忙閃:“大王自己吃就好,我不吃呢。”
劉稚歎氣:“這麼好吃的烤肉你們竟然不吃。”扭頭看趙愛兒。
這美人道:“大王不必看我,看我也沒用。”
趙愛兒根本就不食人間煙火,怎麼會吃烤肉?
劉稚一邊 吃著飯,一邊 注意兩個野人,在典韋的照顧下,兩個野人放開了吃,一人竟然足足吃了三十幾斤烤肉,外加五壇酒,吃飽喝足之後,往篝火邊一躺呼呼大睡起來。
典韋帶著一身酒氣來到劉稚麵前:“主公,都談清楚了,他們沒有名字,父母乃是山中獵戶。”
典韋是帶著任務跟兩個野人交往。
兩名野人乃是山中獵戶,雙胞胎,他們沒有名字,父親稱他們為阿大阿二。出生的時候因為個體過於巨大,母親產後大出血而亡,父親又當爹又當娘將他們兩個拉扯到十二歲,再一次狩獵中再也沒有回來,兩人就開始自力更生,因為天生神力,他們捕獵根本不用武器,直接撲上去跟野獸肉搏,像豺狼一級的野獸被他們抓到兩條腿左右一分就給撕成兩半,隻有這些體型巨大的野獸才能跟他們一搏。
因為狩獵手段過於簡單,所以他們過著饑一頓一頓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