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道:“劉稚手下殺我大將,豈能與他善罷甘休?”
閻圃道:“臣以為,這是祁鄉侯之計,他與劉稚掙冀州,最後卻隻能平分,想當初,祁鄉侯以一州之力都沒能戰勝劉稚,何況現在的劉稚?祁鄉侯這是想借主公之手殺劉稚,然後他可取漁人之利。主公不可上他得當。”
“難道就這樣發算了不成?”
“當然不可。祁鄉侯能借刀殺人,主公為何不可?主公可與太師董卓聯係,我們夾擊劉稚,然後主公去信聯係祁鄉侯,就說劉稚勢大,非一人可敵,邀請祁鄉侯一同出兵。若是祁鄉侯出兵,就說明他還有幾分誠意,若是推卻,就說明祁鄉侯不可信。請主公三思。”
張魯想了一陣:“嗯,言之有理。某這就派人去聯係。”
不說張魯這裏派人聯係董卓和袁紹,單說袁紹,聽聞張魯派大軍占據陳倉,然後沒幾天就被宰了大將又退回去,就很鬱悶:“張魯實在無能!豈能這把虎頭蛇尾?”
正嘀咕中,張璐的信使就到了。
袁紹看完書信,說道:“請轉告張郡守,本侯正與陳倉交戰,實在抽不出兵馬,請張郡守先出兵,帶我擊敗曹操。,立即發兵。”
張魯接到袁紹的回信,不由得冷笑一聲:“袁本初,真當隻有你自己聰明嗎?”
當下,張魯不再搭理袁紹,而是去信與董卓聯係,別看董卓被劉稚趕出長安,但,董卓依舊是誰也不敢小視的一方諸侯。
放下張魯怎麼聯係董卓不提,單說弘農郡顏良文醜,劉稚一下子就把兩人給派出來,說明這一趟行動劉稚很看重。
名義上隻是看,但是,看風景一轉眼就能變成融入風景中去,郭嘉坐鎮,顏良文醜為輔,不論向哪一方出擊,都可做到攻無不取戰無不勝。
這一日夜,顏良正在巡城,忽然發現城外隱隱約約現出很多人,顏良立即反應過來:“敵襲!報警!”
立即,城頭上鍾聲大作,並州軍立即給就各位,張弓搭箭對準城下。
顏良在城垛之後大吼:“來這為何人?速速報上名來,省的自誤。”
就聽一聲尖銳的嘯聲自下而傳來,顏良猛地一縮,就聽噗的一聲,火星子四射,一支狼牙箭射中城垛。
顏良大吼:“大家小心,不要露麵,聽我號令,用攻弓箭招呼這群兔崽子。盾牌手做好防禦,別讓兔崽子們偷襲得手。”
隨著顏良的喊聲,城下萬箭齊發,射得並州軍都抬不起頭來。顏良很是著急,黑燈瞎火的,萬一被敵軍摸上來就危險了。
“盾牌手保護弓箭手射擊。”
盾牌手嚴密保護,弓箭手開弓放箭,雙方一聲不響的互射一通,鬧到半夜,對方撤走。
擔心中了埋伏,顏良沒敢追,一邊上報郭嘉。
郭嘉一皺眉:“三將軍,此中有詐。”
顏良驚訝道:“軍師何出此言?”
郭嘉道:“這群人來的蹊蹺,真要攻城絕對不會這樣子。其中必有緣由。”
顏良一想也對,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仗,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還是第一回遇上。
“軍師,我們該怎麼辦?”
“加強守衛,絕對不可出擊,明天一早出城查詢。”
第二天一道早,郭嘉出城查詢,一點痕跡沒有,要不是滿地的箭矢,真以為是做夢。
“軍師,這裏有線索!”
文醜大吼一聲。
城垛上插著一支雕翎箭,入牆三寸,文醜拔下來呈與郭嘉。
郭嘉接過仔細觀瞧,顏良道:“我想起來了,昨晚有人想我射暗箭,射得火星字四射,看來就是這支箭,好勁道。”
走過去看,就看在箭尾刻著兩個小字:韓莒子。
顏良道:“這個韓莒子我知道,他是袁紹手下的大將,昨晚襲擊我們的就是袁紹的兵馬。”
郭嘉卻沒有立即做出決斷,隻是命令全線戒備。
沒想到,到了晚上又有人來搗亂,這回是把火箭射進城中。
鬧了一夜,黎明時分這才退走。這可把顏良文醜給氣壞了,鬧著要去追殺。
郭嘉微微一笑:“二將軍、三將軍不要急躁,某已經決斷。你們附耳過來。”
顏良文醜急忙湊過來,郭嘉在兩人耳邊悄聲嘀咕一陣子,二將連連點頭,轉身去了。
沒多久,顏良點兵五千出城尋找,一路仔細尋找,一找就離城三十餘裏,猛聽一聲炮響,四下裏伏兵四起,喊殺聲震天:“不要跑了顏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