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道:“溫侯不為家眷著想嗎?”

呂布眼望長安方向:“大丈夫何患無妻?征服西域諸國,美女可任我等予取予求,劉稚此舉,就是想分化我等,爾等不可上當。”

屋中氣氛變得壓抑。

當夜,八健將走掉一半,臧霸、張遼、宋、憲成廉悄悄離開,等呂布得到消息,已經是人去樓空。

高順道:“溫侯,追不追?”

呂布緊緊攥住拳頭,“爾等在此地等待,某去追趕。”

赤兔馬來去如風,張遼等人正在前行,就聽後麵馬蹄聲爆裂響起,有人高聲斷喝:“爾等站住!”

眾人回頭,一騎如風而來,正是溫侯呂布。

呂布攔住眾人馬頭:“文遠、臧霸果真要走?”

張遼低頭,臧霸道:“溫侯可還記得末將因何造反?”

臧霸字宣高,年少時曾召集數人將獲罪的父親救出,此後四處流亡。後來成為陶謙麾下的騎都尉,負責募兵抵抗黃巾軍。與孫觀、尹禮等人擁兵駐屯於開陽,自成一股單獨勢力。於建安二年領兵擊敗蕭建,占領莒城。導致呂布發兵攻擊臧霸,而後兩人和解。

臧霸一指長安城:“如今,老父妻兒老小,都在長安城,溫侯要末將如何能安心去西涼乃至西域去做分疆裂土的開國功勳?人各有誌,請溫侯成全。”

呂布點點頭,目注張遼:“文遠也打定主意?”

張遼抱拳拱手:“溫侯,末將的意見已經表達的非常清楚,溫侯動問,末將就再說一遍,我軍有精兵二十來萬,又有無敵的溫侯,眉鄔儲藏之豐,天下無雙,堅持一兩年都沒問題,太師不思與劉稚大戰,爭奪長安,爭奪司隸,爭奪天下,反而要退避回西涼,說什麼去西域分疆裂土,末將看來這是太師英雄垂暮,不思進取,隻想坐享其成享受榮華富貴,非末將一定要走,而是真若再繼續追隨溫侯追隨太師,隻怕今生再無回中原的一日。請溫侯成全。”

呂布仰天長歎:“也罷,爾等去吧。”

張遼、臧霸等人向呂布一禮,縱馬向東。

“休要放走叛逆!”

猛聽一聲大喝傳來,李榷率領一隊騎兵殺來。

來之近前李榷一聲大喝:“奉太師令:張遼、臧霸臨陣投敵,罪不可恕,當場斬首!”

張遼等人臉色一變,立即將兵刃拿在手中,眼神就往呂布臉上飄。

呂布臉一沉:“李榷,張遼臧霸為我部將,是去是留,自有某做主,還不退下!”

李榷馬上抱拳:“溫侯,請恕末將不能遵命,末將奉的是太師將令,末將必須執行!”將大刀一揮:“斬殺叛逆。”

令下如山,西涼鐵騎蜂擁而上,就將張遼等人團團圍住。

呂布大怒:“李榷,你找死!”伸手就將方天戟拿在手中,喝道:“李榷,太師那裏自有本侯去解釋,你再敢無禮,休怪某家不客氣。”

李榷冷笑一聲,用行動說話,西涼鐵騎潮水般衝上。

呂布一聲長嘯:爾等逼人太甚!”

雙腳一踹鐙,小肚子一碰鐵過量,赤兔馬暴叫一聲就向李榷衝過去,方天戟一抖,撲棱一聲,亞賽出水蛟龍一般向李榷刺過來。

李榷不敢怠慢,急忙揮刀招架,不過十幾個回合,呂布大戟一甩,啪的一聲,就把李榷頭盔打飛。

“在不住手,休怪某家辣手無情!”

李榷摸摸後腦門,默默一踅戰馬向後,呂布正以為李榷要退兵之計,猛聽李榷大喝:“殺!”

西涼鐵騎將呂布等人團團圍住,饒是呂布英勇,也不敢怠慢,有道是:雙拳難第四手,惡虎害怕群狼,沒何況這些訓練有素的西涼精兵?

一方人多勢眾,一方武功高強,隻殺的難解難分。

張遼靠近呂布:“溫侯速走!”

呂布劍眉一挑:“某何時丟棄過部下自己逃生?休得再言!”

張遼臧霸等人不禁心中感激。

正在此時,忽然有人笑道:“本將軍以為剪路小賊鬧事,原來是窩裏鬥,誰能告訴本將軍發現了什麼事情?”

眾人一驚,急忙甩頭看,不是劉稚還是何人?

劉稚怎麼來了?

計策一處,劉稚就全神貫注等待結果,右扶風和左馮翎已經千裏無人煙,所以斥候探聽不過消息不用過分走進,眾將一出眉鄔,劉稚這邊就得到消息,劉稚豈能不出來看熱鬧?

隻要是逃出來的,就是名將,哪一個都會讓劉稚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