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聞聽笑道:“元直,袁紹來意被你猜的八九。”
揚聲道:“某便是張郃!渤海太守還有話講?”
袁紹一聽就不不願意了,張郃這不是赤果果的打臉嗎?心裏很別扭,自己雖然成為實際意義上的冀州牧,但是卻沒有經過朝廷的認證,就不願意別人提這件事,出門才要更加愛講排場,就是要告訴世人:我才是真正的冀州牧,韓馥已經是昨日黃花。
現在張郃當著數萬人的麵直呼袁紹為渤海太守,袁紹能願意嗎?
袁紹立即什麼心思都沒了,金背戰將刀一點:“攻城!”
將是兵之膽,兵是將之威,真正論勝敗,還得需要千軍萬馬。
被張郃一句話弄的滿心鬱悶的袁紹,沒心思再多說話,大刀一指:“攻城!”
戰鼓聲立即猛烈敲響,冀州軍將攻城利器推上來。
“拋石機!呂公車!全上來了,儁乂,你一句話惹惱袁本初,要跟咱們拚命。”徐庶笑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張郃笑道,大喝一聲:“左右,防禦!”
攻城戰是最慘烈的戰鬥,完全是一種絞肉機似得搏殺,一方憑借高大城牆,各種防禦武器,對來犯之敵展開猛烈防守,一方,憑借人多勢眾狂攻,
攻城戰有講究,五倍圍之,十倍攻之,憑的就是人多打人少。攻城戰就是用人命填出來的,要不然為什麼奪城之後攻城一方要屠城,或者放任士兵胡作非為,就是要讓士兵發泄情緒。
不提這邊攻城戰打的如何慘烈,再說劉稚率大軍星夜兼程趕奔安平郡,先鋒官顏良、徐晃,馬不停蹄就先一步到達信都之外,這一看,二將直皺眉。
有道是兵上一萬無邊無沿,兵上十萬鋪地連天,冀州軍的大營紮出去數十裏,將信都圍的風雨不透水泄不通。
二將心說:張郃與徐庶是怎樣防守信都不失?
顏良道:“公明,你對此戰有何意?”
一路上二將一直在探索在分析,到達信都之後怎麼打,現在真看到實際情況,二將真頭疼,冀州軍太多了,隻憑自己這五萬人馬怎麼解信都之圍?
徐晃摸摸下巴,“三爺,這回袁紹就是人多打人少,直接一擁而上,我們絕對吃虧,不如還是按照世子所言:鬥將,以三爺神勇,兩軍陣前斬殺袁紹大將,殺得袁紹不敢應戰,必會士氣不振,待世子大軍趕到,在總兵力上,我軍也不差的太多,再有世子神機妙算,自然有應對之策。”
“鬥將?好主意!公明與我觀敵料陣,某家前去會一會袁家將。”
三聲炮響,顏良率領一支人馬殺出大營,來到兩軍陣前喝一聲:“來人,罵陣!”
專門管罵陣的士兵上場。
袁紹得報,心中一驚:顏良來了!
對於顏良,袁紹可是心中印象深刻,泗水關前,十九路諸侯無人能敵華雄,顏良出手,刀斬猛將華雄。
虎牢關前,三將戰呂布,那麼厲害的呂溫侯不得不退回虎牢關,此時,顏良前來討敵罵陣,戰還是不戰?
袁紹一猶豫,可氣壞大將韓猛。
這員將分戰裙大步而出:“主公,區區顏良何足道哉?末將願將顏良人頭砍下,獻與主公。”
袁紹道:“韓猛,顏良勇猛異常,為劉稚首先頭一號猛將,你千萬不可大意。”
韓猛大嘴一撇:“料也無妨。”
韓猛轉身出帳,來到大帳外認鐙搬鞍飛身上馬,三聲炮響,帶著一哨人馬就殺出大營,袁紹不放心,招手喚過淳於瓊。
“顏良此人非一人敵,仲簡去給韓猛觀敵料陣,千萬不可讓韓猛有失。”
淳於瓊道:“諾,主公放心。”
淳於瓊轉身出帳,追著韓猛出大營來到兩軍陣前。
來到陣前一看啊,韓猛已經與顏良打起來。
別看韓猛是把好手,那得跟誰比,跟顏良一比,韓猛就不是一個等級,交手不過二十幾個回合,韓猛就招架不住,鼻窪鬢角熱汗直淌。
淳於瓊一看,心說:不好!這樣下去韓猛還不得被顏良劈成兩半?好厲害的顏良!我也別看了,上吧!
淳於瓊催馬搖槍上前助戰,不由分說,分心便刺,連個招呼都沒打,就對顏良下黑手。
徐晃在後麵看的清楚,急忙大喊一聲:“三爺小心!有人偷襲!”
顏良嘿嘿冷笑,合扇板門刀一掄,就把淳於瓊罩進去:“似這般草包飯桶,再來幾個又何妨?”
大刀掄開,對準二將就開劈,上一刀下一刀左一刀右一刀,反手再一刀,刀刀不離二將後腦勺。二將雖然全力以赴,還是隻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好厲害的顏三爺!
二將一合計:別打了,再打下去,腦瓜子非得搬家不可。
二將一打招呼,虛晃一招,撥馬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