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脫說話聲音小,劉稚就要靠近些,淡淡的芳香隨著甄脫嬌嫩的小嘴開合淡淡傳來,劉稚就想去品嚐甄脫香唇的芳香,以至於甄脫說什麼,劉稚一個字沒聽到。
正在此時,猛聽城內一聲炮響,嚇的甄脫小手一顫,就把車簾放下,不見佳人芙蓉麵,氣的劉稚就想揍人,這位安平郡守將是不是大腦進水了?又不是兩軍對壘,你開什麼炮?豈有此理!
高覽小聲道:“世子,安平太守對我軍抱有敵意,我軍是否要做準備?”
劉稚點頭,你不仁我不義,本世子兩千騎兵大將兩員,你有三五萬兵馬又如何?
城內殺出一哨人馬,出得城外二龍出水式排開,門旗一分,殺出一劈花斑豹,馬上一將,跳下馬來平頂身高在八尺開外,身材不算高,但是長得跟車軸一般結實,麵如濱州鐵,大掃帚眉,大鼻子大嘴眼睛卻偏小,怎麼看也不協調,光下巴沒胡子,全身甲胄,掌中一把大砍刀。
來到兩軍陣前帶住坐騎:“哪一位是中山世子?末將麯義有禮了!”
麯義!這家夥就是麯義?
劉稚不由得上下大量一番,麯義的名字不顯,那是被一部三國演義給耽誤了,其實麯義的武功本事極大。
想罷多時,劉稚催馬上前,“本世子劉稚,麯義將軍安好。”
麯義上下大量劉稚,一抬手就把大刀掛上,翻身跳下馬,向著劉稚行禮:“末將麯義拜見世子。”
劉稚屬於漢室宗親,可不是劉大耳那個差了幾百年的中山靖王之後可比,在禮節上,麯義必須齊全,否則,劉稚打上冀州牧府,韓馥就得治麯義的大不敬之罪,這個禮節,在一年後蕩然無存,漢氏威嚴盡喪,現在麯義私下裏鬧得歡,明麵上卻必須禮儀周全。
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這叫禮節。
劉稚下馬扶起麯義:“將軍免禮。”
禮儀過,麯義長身形,“不知世子遠來安平所為何事?”
劉稚心說:你小子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好!本世子就給說明白。
“本世子有一批牛羊聽聞在安平被攔住,不知將軍可有此事?”
麯義道:“回稟世子,斷無此事。”
睜著眼說瞎話!劉稚道:“下人們搞錯了不成?”
麯義哈哈一笑:“世子,貨物流通,利國利民,末將斷斷不敢阻攔,不過該繳納的賦稅一樣也不能少,否則,就是末將失職,前番確實有一批牛羊過境,隻是賦稅未繳納,故此被截留,卻不是末將故意攔住,隻要將賦稅上齊,末將立即放行。”
“這些牛羊沒上稅嗎?”劉稚一臉奇怪神色。
麯義笑道:“非也,而是沒繳納特別稅。”
“什麼特別稅?算了,找個熟知大漢律法之人與將軍講話吧,有請二小姐。”
二小姐是誰?當然是甄脫,大廳廣眾之下,喊表姐多俗氣。
車簾挑開,現出甄世女甄脫,隻是甄世女頭戴帷帽,遮住絕世容顏。
劉稚到馬車前,伸手撫著甄脫下車,當甄脫宛如美玉雕成的素手落入麯義眼中時,麴義的眼神就一變。
麴義的眼神隨著甄脫婀娜多姿的嬌軀一直到自己一丈之外,這才把眼神不得不收回來。
甄脫道:“將軍,按照大漢律法,這批牛羊的賦稅已經上齊,將軍若要征收其他賦稅,就請拿出戶部公文。”
麯義定定神:“此乃冀州牧所收嗎,非是戶部所設。”
東漢末年,州牧的權利極大,這等私自增加賦稅,屬於他的權利之一。
甄脫道:“既然是州牧指令,請將軍出示州牧令,以及州牧要征收的項目與具體錢數,政令既出,須有憑證。”
對於一般老百姓,可以這樣一說即可,對於像甄氏這樣的商賈大家就不能隨便說說,必須要有憑證。
麯義大手一揮:“請州牧文書。”
一名士兵跑過來送上文書,麯義接過來就往甄脫麵前送去。
旁邊伸過一隻手,直接攔住麯義去路,劉稚道:“將軍交給本世子就可。”
麯義雙目中寒光一閃,“末將親自交與二小姐即可。”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真當本世子是傻子?你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不必。”劉稚直接了當的斬斷麯義的念頭,伸手就把文書接過來轉手遞給甄脫。
甄脫展開仔細觀瞧,看到非常仔細,足有一盞茶的時間,甄脫這才把文書交還給劉稚,劉稚在遞給麯義。
甄脫道:“麯義將軍,文告中似乎並沒有具體指出那一項貨物需要加收賦稅,也沒提及具體錢數,這是為何?”
麯義將文告交給士兵,想了一下:“這樣吧,這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世子和二小姐遠道而來,不如先進城休息,待末將仔細道來。”